“所以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对么？”
叶卓垚打断了温凉的话，他不想再往下听了，再往下的对话，让他是在有些呼吸困难。
就算不用接着说下去，叶卓垚也知道了，温凉眼里的傅司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
“事到如今，也不用再问这样的话了。”
不爱，就说清楚，过多的拉扯反而更伤人。
“好。”
叶卓垚也很痛快，只是有些微微下垂的眼角，让叶卓垚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脸色也有些苍白。
温凉只顾着和叶卓垚说话了，都进门坐了这么久，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一些不太正常。
“你不太舒服么？要不要我叫车送你……”
温凉的去医院还没说出口，就眼看着叶卓垚的眼神，从失望变成了沮丧。
他一定是误会了，温凉想。
“没关系，我还没有到连家都回不去的那种程度。”
叶卓垚轻声说了句，“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叶卓垚从凳子上站起身的那一刻，身形有些不太稳的咳嗽了几声。
尽管叶卓垚刻意的压制了，但口腔里还是涌出来些许的血沫，散发着有些发腥的铁锈味儿。
“你没事吧？”
温凉有些担忧的看着叶卓垚，突然发现温凉对这个世界的叶卓垚，其实并不是很了解。
只知道他这辈子活得挺光彩的，是房地产大亨，剩下的……
温凉还真的说不出来什么。
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早就在时空相隔的时候被无形的拉开了。
“我没事。”
叶卓垚拿着手绢捂在嘴边。
“走吧。”像是怕温凉看见一样，叶卓垚回手把手绢装到了大衣的口袋里。
温凉跟在叶卓垚的身后，目送他离开温家。到底他们之间也还是变得那么场面了。
说是过来吃饭的，结果连一口东西都没吃。
叶卓垚缓步走到门口，目光灼灼的盯着温凉，想要把温凉的模样烙印到脑海里一样。
温凉也不说话，两个人静静的站着，像两尊雕像一样，对视了许久。
还是叶卓垚，最后先开了口。
“十三，我就要走了，能不能最后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
傅家集团楼下，傅司辰的法拉利刚刚在停车场露出车头来，前面就横过来一道黑影。
傅司辰烦躁的抬手按了一下喇叭。
刺耳的鸣笛声让隋缘产生了短暂的耳鸣。
“辰少，是自己人，又不是阶级敌人，干嘛那么凶？”
隋缘在宝石蓝色的车盖前撒着泼。
一起去游乐园的那一次，温凉送的手环，确实是帮到了隋缘大忙，所以这一次就算是他还给弟妹的。
“滚。”
傅司辰面无表情的摇下车窗，说话的时候甚至连头都没歪一下。
“嗨……你对待我总是这么冷漠，会伤我心的。”
隋缘的车早就被他仍在车库里了，他绕到车的侧面敲了下副驾驶的车门。
“开门，我今天没开车。”
傅司辰终于嫌弃的看了隋缘一眼，“我有说过今天要和你一起走么？”
再傅司辰还没下班的时候，隋缘就开始疯狂的电话骚扰，傅司辰的直觉告诉他自己。
世事无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