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隋缘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有一片雪花落在了何续长长的睫毛上。
下雪了。
雪花在夜空里跳着舞，在粉嫩的灯光下，甚至有了冒充花瓣的本事。
“雪也很美。”
何续很喜欢下雪，而这也是她最喜欢的冬天。
“不，它没有你美。”
隋缘觉得这是一个老天垂怜他，给他的好机会。
如果这次再错过的话，那下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何续，我很喜欢你。”
也许当真正要说出某句想要说的话的时候，只需要一股勇气，并不需要多么符合逻辑的铺垫。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隋缘心里的那头小鹿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隋缘甚至有一点怀疑，它会不会是撞死在自己的胸腔里了。
“嗯？”
何续光顾着仰头看雪，没太在意隋缘说的是什么。
当有了这种豁出去的精神的时候，隋缘就释怀了不少。
“我说我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隋缘把手搭在何续的肩膀上，让何续正视隋缘。
“这回你听清楚了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何续有些迷离的眼神里，隋缘并没有解读出太多的意味。
此刻的隋缘，除了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从我们在京都艺大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你了，在情趣旅馆的那一天，你把我揍的够呛，我一点都不怪你，我当时心里还想，这女孩真厉害……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喜欢别人了。”
隋缘越说越激动，抓着何续肩膀的手也收紧了。
何续当时觉得，还好是冬天，穿的厚实，不然照隋缘这么个抓法，她肩膀可能要淤青的。
“所以……”
隋缘脑子混乱，可能跟那头撞死了的小鹿也有关系，他越说下去越有一些语无伦次了。
“续续，我真的不奢望你也能喜欢我，我只是觉得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不然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知道我以前有点浪……”
隋缘这话要是让温凉听见了的话，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吐槽的。
隋缘学长，你何止是浪啊，你简直是浪里白条！
“但是我遇见你之后，就再也没浪过了，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手机，给你看我的微信，给你看我所有的社交平台，那上面除了你和温凉这两个异性，就再也没有别的女孩了。我把她们都给删掉了，也不会再和她们联系了……你相信我一次。”
不知道怎么的，隋缘这场本应该轰轰烈烈的表白，貌似变成了一场年度的总结批斗检讨大会。
隋缘的声音越说越低，因为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何续看着隋缘逐渐焦虑的眼神，再一次的笑了。
“你好傻。”
“嗯？”
隋缘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何续把隋缘力道失控了的双手从肩头推掉，点了点隋缘宕机中的脑袋。
“我哥说你很聪明，很能干，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