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颤抖的不成样子。
“你怎么了...”
陆霄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忍着全身接踵而来的剧痛，低低的吸了口气：“没事，老毛病了。”
他拍了拍时安安的背：“上去等我一会好不好？”
“不好。”
时安安固执的摇头，眼泪汹涌而出：“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她想起贺尧，想起了他的那个病。
心中恐慌不已。
陆霄叹了口气：“别怕没什么的。”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似乎真的压根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一般：“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代价，我已经习惯了。”
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这么多年来，早就习以为常不当回事了。
可是这件事不能被别人知道，免得在他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所以才把自己关在这个密室当中，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除了这一次被他的小姑娘撞见了。
他知道小姑娘会害怕，所以从来都没想过和她说。
偏偏她却知道了。
陆霄眉心之间尽是柔和：“一点也不疼，就是血量多看着吓人而已。”
胡说。
时安安噙着眼泪看着他。
明明脸色都疼的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了。
原来他来到这里是有代价的。
她颤抖着手一点点认真的把陆霄薄唇边的血迹擦掉，眼眶通红，只是哽咽着开口：“我在这里陪你，你不要赶我走。”
陆霄一个人在这里忍了多少次的疼痛。
这么多年来，应该已经数不清了吧。
眼泪从眼角掉了下来，时安安倔强的擦掉，看着他：“你也赶不走我的。”
陆霄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把面前的女孩拉到了他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那你乖一点，不要哭。”
一波又一波的血腥涌上了他的喉间，他死死的抵着牙关：“好不好。”
时安安擦掉了眼泪，使劲的点头：“好。”
她感觉到箍着自己的腰的手臂，紧到要把她拥入骨血之中一般。
很疼吧。
吐血，怎么可能不疼。
她慌张急切的道：“系系，你在吗？”
“在呢，之前知道我帮了你们那么多不来找我，现在一出了事情马上就来找我。”
系系道：“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哦不，她压根连人都不是。
时安安没时间说别的：“陆霄这样子有多久了？”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二十多年来一直都这样，一两个月一次吧。”
系系‘啧啧’两声：“他痛的整个人蜷缩着颤抖的样子我都见过，现在应该都是习惯了。”
时安安的心像是被人用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一样，酸涩的痛楚逐渐的涌上心头，鼻尖都不由得酸涩起来。
她想到了刚刚答应陆霄的话，抽了抽鼻子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怎么样可以不让他再受这样的痛。”
“没办法，”系系道，“这是他选择的路，相对应的代价自然也要由他自己付出，我已经用我的能力尽力的让他的痛苦轻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