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道了。”
泉怖虽然办事儿不错，但这分析能力上要差一些了。
“我抓紧时间去查查吧，回头有了眉目再来和你商量。”
“好吧。”
泉怖琢磨着其中的缘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会不会……那些人已经遇难了？”
云默愔也提着一口气，“我去查证过再说吧，不过……看着情况应该不像。”
“实验成果还没有露出来，就还有希望。”
“这什么动静？”
俩人正说着话，外边儿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自钱箱凄惨离去之后，家里便很安静，这样的响动，实在是显得突兀了。
“大约是小少爷那边儿的人吧，如今也只有他们还在活动了。”
“姜氿？”
钱箱会落得这样的结局，姜氿是出了力的，所以大小姐对他也是诸多忌惮，“你先回去，我找找机会，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
“明白。”
泉怖悄悄退出去，不想惊动什么人。
云默愔是过了一会儿才出门的，姜氿那边儿还没消停下去，大约也是刚刚进门的样子。
她着了个隐蔽点儿的地方听墙角。
自从机器时不时的陷入混乱，很多监控设备都不怎么起作用了，倒也是方便了她的吧行动。
“各自家里都处理好了吗？”
零一零一如今也算是主力，时不时的就带着人出去溜达一圈儿，更过分的是，居然敢不和小少爷通报。
“处理好了。”
“少爷放心就是。”
姜氿心里有百般不快，“你这样机灵，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零一零一对压制自己主子这事儿上情有独钟，脸不红心不跳的应着，“少爷谬赞了。”
“小的日后一定更加尽心尽力，为您和队长效劳。”
“呵。”
姜氿忍不住嗤笑一声，“你如今是同七面前的红人儿，自然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零一零一供认不讳，难得的还客气了两句，“少爷也是对账单儿左膀右臂，小的自然也对您衷心。”
“下去吧。”
姜氿懒得听这些敷衍的话，更懒得应承，“我累了，休息会儿。”
“是。”
零一零一就是奔着气人来的，自然不会管他情绪是不是好。
“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您好生歇着。”
“混蛋。”
门刚合上，里边儿便传出摔东西的声音，还时不时的骂上两句。
“什么东西。”
云默愔听到这儿心里已经有主意了，既然他也不是那么痛块，那自己不妨先帮他一把，毕竟那零一零一看起来也没比之前那绿茶顺眼多少。
“什么人？”
云默愔趁小机器出门的间隙进到他的房间，很有耐心的等他回来。
被质问也不急，只是不紧不慢的回过了头。
“你……大小姐？”
零一零一傻了，这什么情况，自己可没有和小少爷传出什么奸情，这人应该不至于过来杀人吧？
“您这是？”
“没什么。”
云默愔很大方的道，“就是有两句话想来问问你。”
“您说。”
零一零一虽然猖狂，但还不至于有胆子惹这位祖宗，毕竟她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自己还人家眼皮子底下过活，若是惹怒了总归不好。
“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云默愔笑得诡异，“那敢情好。”
“说说吧，你和小少爷抓的人在哪儿？”
零一零一明显愣了一下，又迅速反应，“小姐这是说得哪儿的话？”
“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云默愔眉毛一挑，眼神儿中很是笃定，“怎么着？需要我给你对对名单吗？”
大小姐动作潇洒的甩出块儿电子屏，“数据截止到昨天晚上，如果我没猜错儿话，今天你抓的这些，是瞒着姜氿的吧。”
零一零一瞬间脸色煞白，“这……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
大小姐仍旧是浅浅的笑，“搞没搞错你比我清楚。”
其实云默愔开始也不能笃定，毕竟泉怖将这些名单做出来的时候，并不能确定他们的去向。
可见过他这反应，心里便什么都明了了。
“你不会告诉我，这些名字你全都没见过吧？”
零一零一转着眼珠，不知道该怎么圆，“我……小姐这是不信我？”
“聪明。”
云默愔很不客气的确定了他这种说法，“确实不怎么相信。”
大小姐凑近些给他施着压，“你不会觉得，我能将名单列出来，还对一切都浑然不知吧？”
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大。
不过，该狡辩还是要狡辩，就算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也得撑住，“我真的没有。”
“要不然小姐您去问问小少爷？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姜氿小少爷那边儿我没经手的事儿也有不少，您可不能冤枉了我。”
“巧了。”
云默愔一点儿也不惊讶他会这么说，所以一早就预备了接着的话，“这名单，就是姜氿给的。”
“还有上半部呢，你想看吗？”
“小少爷？”
零一零一多少有点儿不敢相信，但心里又犯着嘀咕，若是姜氿没有叛变，那她这名单是哪儿来的，这可是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分毫不差的东西。
“不会吧？”
“会不会看你信不信了。”
云默愔瞅着他，“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衷心，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帮他扛着，精神可嘉呀。”
“得了，我也不问你了。”
大小姐不紧不慢的起身，“姜氿说的，加上我自己查到了，人在哪儿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本想给你个机会，你不要有什么办法呢？”
零一零一一脸的纠结，大约是在心里琢磨着该不该说。
“走了。”
云默愔看出他的心思，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等晚会儿被抓得时候你可别后悔。”
“你想干什么？”
零一零一带着警惕询问，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儿必须谨慎。
“是要对我动手了吗？”
“不想干什么。”
云默愔回之一笑，“你咬死了不说，便是想英勇就义了，我满足你就是。”
零一零一急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
“我管不着你什么意思，我只想顺着我自己的意思。”
大小姐气场全开，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所以……我佩服你，还会顺便把你变回零件儿。”
“本就是姜氿厌弃了的人，这几天正磨着我将你处决呢，你不顺着我，我便依着他，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