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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你妈的平！
这俩事儿是一个性质？
蒋凡曦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叉腰站在那儿，咬着唇，气呼呼地看着唐熠，在心中暗骂他没品。
唐熠大概也是急着回去应酬客户，见小姑娘哄不好，遂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他差点就说“那我也真空一次给你看”，但和蒋凡曦到底没熟到那个程度，这话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蒋凡曦脱口而出：“你明天给我签离职申请我就不生气。”
唐熠反应也很快，笑道：“那我宁可你继续生气。”说完拍拍她的手臂，“好了，人都等着，回去吧。”
蒋凡曦气得朝他的背影比划了一个拳头。
俩人再度回到包间。
开门之前，唐熠低声：“你帮我把周恒叫出来。”
蒋凡曦“哦”了一声，红着脸进去。
刚在外头和唐熠一阵对峙，情绪紧张之下，除了脸蛋儿红扑扑的，气息也有点不平静。她默默走到位上坐下，看向周恒，下巴点了点门口。周恒意会，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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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熠一不在，应酬客人的事情就交给了现场唯一会德语的蒋凡曦。因为已经和唐熠商榷好，在客户问起追加订单之事时，蒋凡曦坦言今年并不是追加订单的最佳时期。
几分钟后，唐熠回来了。
从他一进门到入座，蒋凡曦的视线就没离过他身上。看到他深灰色的双排扣西服里换了一件浅灰色的衬衫和黑白斜纹领带，这才放下心。
蒋凡曦知道那衬衫和领带是周恒的，搭配周恒今天穿的黑色单排扣西服倒是合适，搭配唐熠英伦风的双排扣西服，怎么看都有点变扭。
在场的高层似乎也发现唐熠换了衣服，疑惑地互相递了个眼神，无声交流：这唐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去一趟还换了衣服才进来，不知道还以为刚出去和谁乱搞弄脏衣服了。
高层们意会，纷纷看向还红着脸的蒋凡曦，仿佛猜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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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酒店开始上菜，众人移步餐厅。
唐熠邀请客人在面门的尊位上入座。
蒋凡曦正想跟着公司其他高层坐到角落去，周恒忽然拉开唐熠身旁的位置：“蒋工，您坐唐总旁边。”
蒋凡曦有点心虚，不太敢跟周恒对视，总觉得周恒自打刚才出去和唐熠换了衣服，看她的目光就有点奇怪。
周恒肯定是看到口红印了，心里指不定还怎么想呢。
蒋凡曦假装没听到，赶紧坐到技术总监身旁的位置。
这时，原本正和客户谈笑风生的唐熠看过来，朝她招了招手，她假装低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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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很丰盛，皆是地道名贵的北京菜，客户们各种新奇，席间笑声不断。
主要还是唐熠在应酬，听不懂德语的几位高层全程赔笑，蒋凡曦倒是有用心在听唐熠说话。
“我第一天到学校，见到大门上方刻着一个猪头，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后来才知道那猪头是为了提醒学生不要恃才自傲，要像猪一样谦虚……”唐熠说起自己求学那几年，笑声朗朗，眉宇间泛着少年气，和平时很不一样。
蒋凡曦多看了几眼。
唐熠与客户碰杯，透明高脚杯里的柠檬水顺着他微扬的唇咽入食道，锋利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的鼻梁和眉骨都很高，侧面看尤为明显，真的很英俊。
不得不说，他除了外型出色，气质优越，也很擅长谈判与商务应酬，也难怪年纪轻轻就是跨国集团的CEO。
唐熠某些方面的才干蒋凡曦是认可的，但他的精明抠搜，蒋凡曦又十分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