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烬也发现了。
她的睫羽颤抖了一下。
在装昏。
封烬气笑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儿！”
走过北境的时候，封烬大脑跟不上嘴皮子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你不是凤于归。
他又想起了这个判断。
摇摇头。
不是凤于归又能是谁。
他敢那么说，大概是因为当时快傻了。
谁是谁，他又不了解。
爱是谁是谁。
封烬还记得女子挺不喜欢他喊她茶茶。
“茶茶~”
果然，绯茶睁开眼睛：“我喜欢的人才能叫我茶茶。”
封烬吃惊道：“原来我是你喜欢的人啊！”
绯茶：“……”
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
得到的回应是什么来着？
脸皮薄的人，尴尬脸红怀疑人生。
脸皮厚的人，装模作样一笔带过。
而封烬，走出了两者的范围，形成了新的流派，装聋作哑型的。
哦不，听到了封烬的狡辩后，绯茶在小本本中对上面的结论划了条线勾掉。
换成了明知故犯型。
“你喜欢的人能叫你茶茶，能叫你茶茶的人就是你喜欢的人，我能叫你茶茶，说明你喜欢的人就是我——不是这个道理吗？”封烬笑嘻嘻道。
茶茶，很好听的名字。
还有她原本的名字也很好听。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凤于归。
绯茶推了封烬一下，封烬不为所动，还是侧着身低垂着头，俯视着躺在地上的人。
还别说，这个角度看上去，她更好看了。
绯茶蹙眉：“起来，你压到我的胳膊了。”
封烬转头看向——两人还在扣紧的手，脑子忽然空白了一瞬。
这是什么感觉呢？
扣在一起时间久了，仿佛就无法感受到她的存在……不是凭空消失的感觉，而是就如同你不会时时刻刻去感觉你的呼吸你的血液你的肌肤你的肋骨你的所有存在似的也忘记了去感受那只手的存在。
自然而然的、融入骨血的感觉。
绯茶胳膊上的三道疤痕本已经不流血了，被封烬莽撞的压到后，又开始渗血。
绯茶瞪了封烬一眼。
给封烬的旖旎暧昧思想中无形的泼了一盆冷水。
那意思很明显——以后会找你算账的。
封烬下意识的摸向他的短刃。
已经没有了。
绯茶麻利的把她的伤口处理完。
“怎么那么多牙印？”封烬说完才反应过来，“你自己咬的？”
不然呢？
还是你咬的不成？
就你那恨不得下一秒扑倒在地睡死过去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完成这种事儿的人。
顿了顿，绯茶说：“你咬的。”
封烬撇嘴：“狗咬的。”
毫不意外的，换来一顿揍。
闹腾够了，该说正事了。
封烬问：“世界上真的会有神仙吗？”
绯茶摇头。
这个世界上，凤于归的记忆中，是没有神仙存在的。
甚至说，这个世界上的江湖，也不是她曾经经历过的那种，一掌退万敌。
“没有神仙吗？”封烬像是个看着本应该属于他的糖果远去的孩子似的，眼中多出了一抹失落，下一瞬，又换成了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也觉得没有。”
“没有神仙吗？”封烬像是个看着本应该属于他的糖果远去的孩子似的，眼中多出了一抹失落，下一瞬，又换成了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也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