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抿抿唇，低垂着眼帘：“娘子，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云袖气得直瞪眼，一把揪住他的脸，“那这些天谁给我甩脸色的！”
他撇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
“好啦好啦，我没有怪你啦，也没有不愿意。”云袖只能软声哄他。
“真的？”
云袖直点头，“真的真的，我几时骗过你了？”
“……”都骗过好几次了。
纪棠抿着唇，有些期待地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
“呜呜呜……”
“……娘子，要不我还是不……”纪棠听着她不停地抽噎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别管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疼，不碍事的，呜呜呜……”
“……”
纪棠闭了闭眼，躺在她旁边：“你是因为疼，所以才不愿意做这个吗？”
“嗯呜呜呜……”
“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柏拉图，才不愿意的，对吗？”
“嗯呜呜呜……”
“……还疼吗？”
纪棠抿抿唇，他并不知道是这样的。
他有些懊恼，她之前只是被刺了一下，就疼得死去活来，他竟然给忘了。
“娘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没事，不关你的事，呜呜呜。”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云袖一直将脸埋在枕头上，不停地哭着。
纪棠抿着唇，愣愣地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大概是哭累了，睡着了，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担心她这样会睡得不舒服，纪棠小心翼翼地将她翻了个身。
然后就看到一枕头的珍珠。
“……”
她刚刚有放珍珠吗？
放珍珠在枕头上，她不嫌硌得慌吗？
纪棠抿着唇，小心地将珍珠给收好，塞到她的枕头底下。
他自然不敢动，之前她警惕他会偷她珍珠的事，还历历在目。
大概是太疼了，她睡着都还不时地哼哼两声。
纪棠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一会儿听着她的哼哼声，一会儿又想起她眼角落下的珍珠。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一个黑眼圈起来了。
云袖拧着眉头，还没睁开眼睛就难受得不行，动也不敢动。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眼珠往旁边转了转。
她盯着纪棠：“我珍珠呢？你是不是把我珍珠给藏起来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
纪棠叹口气，凑到她眼前，笑着看她：“娘子，是我重要，还是你的珍珠重要？”
“我的珍珠！！”
“……”
“你是不是偷偷藏起来了？”
“……在你枕头下。”纪棠无奈叹口气，“娘子，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下，为什么你的眼泪会变成珍珠？”
“……胡说！这明明说昨天放在这里的。”
“……”见她还想掩饰，纪棠眼皮微微一跳，“那我想看娘子哭的模样。”
“……变态！”云袖半天憋出两个字。
真是不要脸，为了她的珍珠，竟然还想让她哭！！
纪棠抿抿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开口：“娘子是美人鱼对吗？”
他虽然说的是问话，但语气中却是很肯定。
这也就可以解释得通她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珍珠了。
为什么她半夜总是在哭。
为什么她哭，还不想让人看见。
为什么她之前会那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