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赫连若会对他的尸体做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临凰公主是个狠人。”之前该骂的都已经骂过了，这个时候倒是说不出别的来了，而且他也发现，自己怎么骂，赫连若是当真一点表情的变化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做无用功。
说赫连若这是软硬不吃，也好像是可以的。
这样的话，其实对于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夸奖，是个狠人才能在这个世界继续存活，不然早就被人玩死了。
“你这个时候如果说出我想听的话，或许，我还可以给你解药。”赫连若明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说了，毕竟，这个流程，这个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那个人倒是沉默了一下，随后道：“你也清楚，我不会活着回去。”
其实这样的话，说出来，还是有一些心酸的，也说不上主子会放弃他，而是主子向来这样，他心里头也是知晓的。
就算是赫连若会放他走，自己或许在回去的路上就直接被人截杀了。
既然最开始做了暗卫，自然也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吧，也是该提前做好会有这么一天的准备的，这个时候，也没法怨天尤人。
只不过之后，赫连若说了一句让他有些震惊的话。
“如果你不用回去呢？”
说完这话，赫连若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的反应，这样的话，也理应是会有一些反应，毕竟一个人，总是想要努力的活着，如果有或者的机会，那么又为什么要死呢？
这不要回去的意思，也很显而易见，是想要自己为赫连若所用。
“你会敢要一个投诚的人？”说着，不由的嗤笑了一声，按照赫连若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也知道是一个精明的人，一个精明的人，不会要一个投诚的手下。
毕竟他敢背叛原来的主子不就也敢背叛她吗？
赫连若闻言只是笑笑：“谁知道呢。”
如果这个时候赫连若跟他打包票，他必然也是不会相信的，他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谁会相信那样的话呢？
而这头，场面也就陷入了僵局，赫连若让燕芒倒一杯茶给他，燕芒也照做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个人这么好。
那个人很显然是也惊讶于赫连若的这个吩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犯人，哪有会这么对待犯人的啊。
还给他松了绑，还真的是不怕他逃走啊，不过也是，自己就算是想要逃走，就算是能逃走，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么想着，结果茶杯的时候，心情又不知道为什么沉重了一些。
哪怕是死侍，也没法那么坦然的面对死亡吗？他当然也是想要活着的啊。
赫连若也知道，有的话，说到这也就够了，再多一点的话，那性质一下子也就变得不一样了。
“没给你吃毒药，只是限制了你的身体而已。”
赫连若倒是直接说出了真相。
那个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也已经暴露他了，的确，这不是什么毒药，所以他现在还不用死，只要是还有这么一点的希望，这都是好的。
当然，也从他的眼神中，赫连若没有看见被欺骗的愤怒，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要这个人真的归顺于她，也不过是那么提议而已，只是这么一说。
那个人有些发愣的看着赫连若，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一些什么。
赫连若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倒是也直接说了：“我不想要动刑，所以才希望你自己说。”
毕竟她也不喜欢屈打成招这样的方式，当然，想要一个人说出真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也不是没有半分的办法。
她想试试看，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说，自己的眼神，有没有看错，看错了人，自然也就赌输了。
眼前的这个人，神色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的犹豫，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被赫连若捕捉到了，看来，是她赢了呢。
“我就问你一句问题。”
既然这样，这场审问，也该告一段落了，毕竟，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跟一个人耗。
那人闻言抬起头来看向赫连若，虽然有些不敢直视赫连若的眼睛，但是这个时候还是看向了她，这位临凰公主，当真是不得了。
世人大概都是不知道的吧，还在被以前的谣言所欺骗，这扮猪吃老虎的办法还真的是百试不爽。
都说了只问一个问题，那赫连若自然也是有把握才说这话的，她心里头对这个人的主子也是有合理的猜想的。
定定的看着他，不容放过他半分神色的变化，随后看着他开口道：“是不是商固垣？”
对，就是这么的直接。
他的主子，是不是商固垣。
其实赫连若是有思考过的，也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她也就已经思考的差不多了。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首先，西疆是排除了的，西疆里头的人手还不至于伸的这么远，而且他们没有必要等到了东靖的皇城再动手，到了东靖，他们不能保证商执桦会不会安排人保护她。
而且如果是西疆的人，那么也一定是知道寒冽的身手的，必然也不会安排一个跟寒冽身手差不多的人过来。
还有的就是南庭，现在南庭那边自身难保，事情那么多，会有这个闲工夫过来管自己？应该不至于，穆景行更不会傻到在东靖的皇城动手，就算是这有嫁祸东靖人的可能，但是也没有必要。
按照那个人来看，他给了自己那样东西，就是让自己承了那个人情，自然也就没有杀她的必要了。
至于南庭的其他人，这个时候争皇位都来不及了，哪里有空管她。
剩下的就是北阅了，目前，北阅是自己唯一没有接触到人过的国家，那劳什子的国师也不过都是听说，他想要捧杀自己？那也不至于安排一个人过来杀自己，虽然摸不准他的态度，但是也不难想象他不会用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