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落的眼眶通红，呼吸也在一点一点的加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得慌。
凤歌温柔的朝着她摇摇头：“不要哭，能再看到你，娘已经很知足了。”
而后，她将目光，越过了夜清落，看向了夜清落身后的某个方向。
她的笑，更加的柔，还带了几分欣喜：“你来了。”
夜清落一怔，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
一扭头，果然看到了——
血骨蛮王。
骨叔怎么也来魔灭山了？
他不是护送着那两个，易容成她和帝墨玄的人吗？
血骨蛮王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定在了凤歌的身上。
眸中漾开的情绪，极其的复杂，让人根本辨别不清他的想法。
直至，血骨蛮王停在了凤歌的面前。
一人一灵，四目相对。
凤歌眉眼间都柔和了下来，她扬唇，笑得嫣然：“阿骨，这么久以来，真的辛苦你了。”
血骨蛮王没有说话，五指紧握，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凤歌像早就猜到血骨蛮王的反应，又轻轻的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垂眸，眉眼间的柔，将她那张精致绝色的侧颜，衬得极其的柔和。
“能再见你一面，我很开心。”
血骨蛮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间，都有着翻涌的浪潮，在疯狂的涌动。
女子嫣然的笑，映在血骨蛮王的瞳仁中。
好半晌，血骨蛮王才哑声开口：“后悔吗？”
三个字，已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凤歌抬眸，眉眼温柔，凝着血骨蛮王那张依旧俊逸的脸庞，笑得有几分愉悦……与，释然。
她很轻很轻的点了下头，字句清晰：“后悔。”
血骨蛮王的瞳仁，蓦地缩了下。
凤歌笑得愈发的温柔，伸出了那只略显透明的手，隔着虚空，朝着血骨蛮王伸了伸。
而后，一点一点的收紧。
就像是要握住血骨蛮王的手一般。
凤歌做完这个动作后，轻笑了起来：“如果当初我选择的人是你，那该多好……”
她字句很轻。
却也清楚的落入血骨蛮王的耳里。
血骨蛮王的心，狠狠地咯噔了一下。
心，漏跳几拍。
这还是他第一次……
听到凤歌如此正面的回答，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万年的等待。
能得这一句话。
他已经……满足了。
血骨蛮王缓缓地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凤歌的手。
凤歌却已收回了手。
她朝他，露出了一个极美极美的笑。
而后，再度看向了夜清落：“落儿，你比娘幸运，也比娘聪明……娘知道，你的那个他，一定会照顾好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目光，又看向帝墨玄：“我的女儿，还有凤家，就拜托你了……”
“娘……”夜清落心里一紧，意识到什么。
帝墨玄目光坚定，不卑不亢：“是，我一定会！”
凤歌又与凤家主，还有凤离琼说了几句。
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在了血骨蛮王的身上。
血骨蛮王的手，一直伸向她。
他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着。
薄唇抖了抖，一字一句道：“我会替你，守护你所在意的人……和家。”
凤歌忽而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