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婉按时下班，回到家里准备录视频，是的，她不仅有正经工作，她还有“不正经”的兼职，靠自己拍一个时尚类的视频投稿到一些视频平台，她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可以全职的做自媒体的博主了，但是娄飞鸿还是觉得有个可以交保险的单位比较让人安心，也正是这个原因，张婉才没有选择离职，而是每天很“充实”的做着全职工作和兼职工作。
“面试感觉怎么样？”张婉很担心娄飞鸿的工作，她知道要是投递简历后，反响不够热烈，她就会寝食难安。
“你问哪家？”是的，本来约好的第二天面试的hr，突然下午又约了她，而且面试情况也不错，互联网公司，在全国都有分公司，已经上市，只是这里竟然不是总部，给到的职位是很明确的说是经理，因为有严格且正规的企业薪酬体系，所以给到的工资并没有大洋那边让人心动，她在考虑，到底是应该以职业兴趣为导向，还是以薪酬高低为导向。
“你今天面了几个吗？”明明是说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的暂时安排的。
“嗯，有点变故，所以原定明天的今天也面了，都OK，我看他们OK，他们应该也是看我OK，但是我不知道要选哪个。”对于择业和职业规划，娄飞鸿是个很失败的hr，作为hr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好好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反而张婉比她看的透很多。
“给到的职位和薪水呢？那两个公司我都听说过，一个是地头蛇，一个是远方龙。”张婉也觉得比较疑惑了，都是不错的平台，现在的选择可能完全关乎到未来的走向，当然，这只是对于他们打工仔而言，如果娄飞鸿命里有富贵，以后傍上个有钱人，就根本不用考虑职业规划这个事情了，而是只需要考虑每天吃什么玩什么做什么护理。
“大洋的给的高一点，职位是主管，另一个给的第一点，职位是经理。”
“那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职位。”张婉很直截了当的说到。
“我当然都想要，我为什么要做选择啊。”小孩才做选择题。
“钱是对人才最大的尊重。”张婉考虑了一分钟，郑重的说到。
娄飞鸿的潜意识也是这么觉得，然而最大的原因在她自己身上，她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了解，包含地理位置，活动半径相当有限，而大洋在她目前刚来的活动半径内，她是个不想主动去社交的人，所以她偏向于大洋这个公司。
“嗯，过了今天晚上我再决定吧，一急之下做的决定，在我身上，都是错的，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不过总算是有公司要我，我可以去上班了，不然我要急死。”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能够拿到几个offer的时候，就会飘飘然起来，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当一时间没有人联系自己的时候，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个废材，为什么根本没有人对自己有兴趣，这种高低起伏的心情，有时候只需要一个面试而已，也正是因为真正的懂得了一个电话给人带来的情绪上的变动，娄飞鸿每次跟候选人对接的时候，都是极尽自己的礼貌和文明。如果是合适的人才，她就妥善的对接到入职和转正，如果是不合适的人，她也会对接到最后一次联系，尽量给人带来的伤害和痛苦减到最少。所以面对那些，觉得hr就是鼻孔看人不近人情的人，她是从心里反对的，肯定是因为有人这样做，所以才会给人这样的刻板印象，但是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工作上能够与人为善，就不会去让人难堪，这是她的准则。
手机上有个陌生的本地的电话打进来，这么晚了，难道又是面试邀约的吗？她其实已经不想再看更多了，因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选择。
“喂你好。”不知道会是谁，是公司hr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喂，小娄吗？我是木智。”大洋的木总。
“木总你好，我明天给您回复可以吗？现在我已经回了。”娄飞鸿坦然的回答到，她不需要隐藏什么，现在说的越透明，以后麻烦越少。
“晚上吃了吗？约一下你的时间，一起吃个晚饭。”这个话可能会让人看出木智很武断，才面试一次就约人吃饭，虽然在职场上约候选人吃饭谈工作并不是很少，但是被动社交的娄飞鸿是能推就推。
“木总，谢谢您的好意，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娄飞鸿开了免提，以便于让张婉听到，及时的给出一些参考。
“哈哈，小娄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了啊，不是我单独约你，那个联系你的猎头也在呢，我知道你初来乍到，但是我相信这次出来吃饭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不来会是你的损失哦。”木智不屈不挠，想到自己还有些偏向于在这个公司上班，现在就拒绝是不是不太好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还要准备明天的复试。”娄飞鸿终于把自己的脑子带上来了。
“还准备什么复试，哪个公司的，我不是已经录取你了吗？我们今天要谈的就是工作啊。”木智果然有点慌了。
“就是一个互联网公司，因为我自己也想着能够转行接触一些不是传统行业的平台，那边初试已经过了，复试也安排好了，已经答应人家了，肯定还是要去看看的。”其实互联网那边的早就已经通过了。
“我已经和那个找你的猎头在你住的小区这边的楼下了，好像是南门吧，现在是吃饭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这里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带你去，最多两个小时。”
张婉没有礼貌的挂了对方的电话，对方立马发了微信过来，猎头和木智都发了，猎头公司，张婉也有听说过，倒是没听到什么违背人伦法律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都是急功近利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一定会考虑对方的感受。
“哎，我不是很靠谱，这个公司给人的感觉，还可以，但是这个人，我觉得有点烦，还没上班呢，就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了，上班以后，是不是得在办公室打地铺？”张婉觉得大洋不一定是娄飞鸿的最佳选择，但是她似乎聊到娄飞鸿还是会选择这个公司，因为，娄飞鸿一直就是以公司为家的人，因为她没有家，有时候需要工作来填补她的空白，“你现在不需要以公司为家了，你要以自己安身之处为家。”
“那我要不要去啊。毕竟他们是大公司的领导和本地的猎头，我还没上班呢？得罪他们是不是不太好啊。”娄飞鸿纠结了，张婉看着娄飞鸿纠结的样子，也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