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轩中的世家女全部正襟危坐，脸上神情紧张，连呼吸都放缓了。
孙思柔就算在府里再不受宠，那也是魏国公的妹妹，万一得罪了魏国公，那可不是小事！
如今虢平公主又摆明了要给孙思柔撑腰，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她，非但自身难保，连家族都要连累！
一时间，敞轩里静得落针可闻，除了众人长短不一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
上官嬿婉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斜斜一勾，冷笑。
“不说是吗？如果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本宫或许还会网开一面，但若是让本宫查出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谋害国公府嫡小姐是什么罪，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们一遍？！”
世家女们小身板抖得更厉害了，有些胆小的，眼泪都出来了。
上官燕飞转头看向上官嬿婉，面不改色，轻嗤一声。
“皇姐，你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吧？你有什么权利把我们留在这里？！”
上官嬿婉看着她，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
“本宫有什么权利？就凭本宫是虢平公主！怎么？你有意见？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要不要今日再受一次？嗯？
怀淑，你给本宫记住了，以后本宫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少插嘴！
否则，掌嘴五十，你知道的，本宫一向没什么耐性！”
上官燕飞想起上次的事，只觉膝盖隐隐作痛，身形一颤，却依旧梗着脖子。
“好，我不说废话！那我倒是想问问皇姐，你为何如此笃定是别人把那丫头推进湖里，而不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上官燕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面上带着了然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我怎么知道的？呵，因为我能看见鬼啊！
就算当时大家都忙着恭送太后和皇后等人，但有两个百无聊赖的小鬼在那里看着呢。
“主人，这个女人好不要脸，明明是她把那小丫头推进湖里的，还死不承认！”
元宝围着上官燕飞转来绕去，手里的算盘咣当作响，在她头上敲来敲去。
若那算盘是实质的，恐怕早就把脑浆都敲出来了。
肥球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拿着一根油汪汪的鸡腿，啃得十分欢快，鸡骨头全部吐到了上官燕飞的头顶上。
“这个坏女人！一看长相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小丫头那么瘦弱，她也下得去手！最毒妇人心！”
上官嬿婉嘴角抽了抽，并未理会两只的小鬼，只转头看向上官燕飞，嘴角斜勾。
“怀淑，你真的这么想知道？不后悔？”
上官燕飞完全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她越是笃定，她心里就越害怕，毕竟做贼心虚。
虽然害怕，更怕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只能拿出所剩无几的胆量。
“自然想知道！绝不后悔！”
上官燕飞心里笃定，没人看到她出手，却万万没想到，人确实没看到，却被两只小鬼看得一清二楚！
上官嬿婉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完全未达眼底。
“怀淑，你有没有觉得，从刚才开始，你的周身就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