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那是亡灵吗？”
桥头堡人一日有幸见到两次类似于神迹的魔法。
什么叫做亡灵天灾？桥头堡人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怀疑，那不是移动的骨头，而是一条骨河。
骨架之间摩擦出密集的响声，泰坦腐兽伴行在骨海大潮的外侧，蔽日的飞行骨翼相互簇拥，这骨浪的高度甚至超越了桥头堡外围水泥墙。
“吾是亡灵君主凯歌，让你们的老大来见我，不然我立即毁灭这座不堪一击的石头城。”
牛头骨大帝站在堆叠的骨浪之上，右骨爪微微抬起骨杖，在虚空中凝炼出一根长达二十米的骨矛。
“亡灵法咒·腐蚀之矛。”
这根巨型骨矛缓缓从半空中落下，尖锐的前端附着着黑色的元素之力，黑气触及水泥墙的片刻，整面墙壁瞬间化作腐朽，骨矛也随之消失。
这十米高，数百米长的西南外防线轰然倒塌，无论是人还是钢铁机械都随着墙壁化作了粉末，车水马龙的街头暴露在亡灵骨浪面前。
“开什么玩笑？这种家伙怎么对付？”
“就这轻轻的一下，把数千工人半年的工程就毁了，我们只是见到这个世界的墙角罢了。”
“嗨！有人想要成为骷髅吗？这可是城市的末班车。”
桥头堡人已经放弃了逃跑，在这种骨潮面前又能逃到哪里呢？
“大帝阁下，我们应该谈一谈。”
巨大的信仰之树上飞出了一道身影，十五米的体型，二十米长的血翼，圣道主现身了。
“隆！”
蜈蚣王落在骨潮前方，他这个体型在亡灵军团面前并不出众，甚至翱翔的骨龙都比他更加庞大。
“不是你，我要见的是另一个拥有土元素之力的生物。”凯歌不屑打量蜈蚣王，吸引他的并不是这个弱小的家伙。
“大帝阁下，我就是大玄罗教的神明，不知您想要问什么？”蜈蚣王在这位君王面前表现得格外小心，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甚至不如牛头骨架乘骑的蜥蜴骨头怪，换句话来说，蜈蚣王没有资本在亡灵大帝面前嚣张。
“你似乎太过高看自己了！”
凯歌大帝此时才低头看向蜈蚣王，他眼中的灵魂火越燃越旺。
“大帝之名，人人皆知。桥头堡只是微末小虫，但若能与大帝合作，我将不胜荣幸。”
蜈蚣王收回羽翼，放低巨钳，生存的道路向来没有光荣可言，如果双方能达成谈判，蜈蚣王甚至可以将姿态放得更低。
“合作？这是我几千年来听过最新奇的说法，最初亡灵在腐土之地的时候人人喊打，后来我率领着大军攻陷城池时他们要么拼死抵抗，要么带着辉煌的光环自杀，从来没有人愿意和亡灵合作，这让我很感兴趣，你能给我什么？地盘？金币？魔法卷轴？还是当我的仆从？”
一般人很难和亡灵达成合作，因为这群骨头架子近乎无欲无求，他们渴望的只是杀戮，就算凯歌这种高级亡灵有时也想要杀上几个人。
“我可以帮助大帝阁下占领整个女马星，让您成为整个星球的君王。”蜈蚣王抛出了一个宏观诱惑，这是所有强者的祈愿。
“不，我对此没有兴趣。我倒希望那些黑鬼，烂裤头，半兽人以及小个子一直都活下去，这样我的刀锋才不会生锈，我才能找到生命中仅有的乐趣。”
凯歌在很多年前便有实力占领整个阿尔迪斯，但他没有这么做，他一直在给这些活着的生物机会，看着他们修建城池，坚强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然后再毁掉他们的一切，这就是大帝仅有的乐趣。
蜈蚣王此刻有些犯难，这家伙简直就是机械杀手，鬼知道他想要得到什么？
“为何不说话？那我就要开始毁掉你的城市了。”凯歌对未来的生活也很迷茫，他渴望找到活下去的乐趣，哪怕是出自于一个虫子的口中。
“大帝先生，您想要当一个学徒吗？想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我有一个主意，您可以尝试去突破另一个巅峰。”
蜈蚣王后节肢微微一摆，扫翻了街面上的几辆车，很明显他现在很兴奋，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让他指导亡灵大帝突破更高的元素阶层是完全不可能的，但他可以把大帝引到另一条路上。
“说来听听。”亡灵大帝随手打了一个响指，他的身后升了一个骨质王座，让大帝当学徒很有趣的建议。
“大帝阁下，您知道有东西可以与元素之力相抗衡吗？”蜈蚣王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稍稍缓解由于紧张僵化的背甲。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元素之力更厉害的东西。”凯歌摇头说道。
“让我来告诉您，在星辰大海的另一端有一种叫做科学的东西，利用科学所研究出来的物品在某一阶段甚至比元素散发出的力量更加恐怖。”蜈蚣王现在越来越有把握要把这个亡灵糟老头儿变成一个懵懂小学徒。
“科学是属于什么法咒？是元素之力中的哪一种？”凯歌把玩着骨爪间的黑暗元素之火问道。
“不！科学和元素之力是两个体系，您见过矮人手中使用的火枪吗？”蜈蚣王一步步善诱道。
“那东西在我的收藏之列，但它的威力实在太小了，甚至打不穿一头骨龙。”凯歌大帝对此嗤之以鼻。
“那只是科学初级阶段的皮毛，就等于是说不到一级卡库的力量，而科学通过升级就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和元素的进阶十分类似。”
“哦？怎么证明呢？就算是当年根须帝国的滑膛炮我也见过，那东西的力量依旧是那么微小。”凯歌的求知欲被调动了起来，乐趣也随之产生了，这就像他当年觉醒意识，开始残杀同伴一样。
“我可以为您证明，该死的那个谁，把高射炮卸载了推出来。大帝阁下，您可以出上一具实验材料吗？”蜈蚣王用触须指了指天空盘旋的骨龙。
“当然，这东西和那些地上跑的骨头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