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
未离忧手紧了紧。
脸色很差，她还是使不上力气。
“阿忧，别白费力气了，过一会儿，你就能动了……
至于……”
离辞顿了顿。
“至于我想做什么，阿忧，我的这双人类的腿，还不能说什么什么？”
“你说，我有一双人类，你就和我在一起。阿忧……忘了吗？”
离辞这么说，未离忧想起来了。
她并没有明确的回答，不过是这个人的自作多情罢了。
未离忧恶劣的一笑，不知为何，她很想看到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破碎。
“我呀……是骗你的。”
这语气，表情十分的恶劣。
离辞顿了顿，还是有点在意的，毕竟是自己深爱的人，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
“没关系，骗不骗我，我都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离辞这油盐不进，气定神闲的样子，未离忧愣是有点气。
感情她就在无理取闹一般。
“真是个蠢货……有谁会等你呀，有谁会记得里呀，有谁又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呀？”
未离忧说这话的时候很违心，若不是离辞是美人鱼，她会很期待的。
可是……
为什么？
偏偏是美人鱼呢？
离辞无所谓，知道自家女人是故意说这些话的，这么多世，他对自己的脸是很有信心的。
最初，未离忧就能因为他这张脸而心软，在漆黑不见天日的地方松开夜明珠，教他说话。
而她已经忘却他了，在他们相遇的第一世里，还是会对他心软而愿意和他在一起，做他的女朋友。
后面，也还有很多类似的情况。
感谢自己有这么一张脸，恰好长成自家女人心里喜欢的模样。
离辞这模样，未离忧闭上眼睛，她现在动不了，可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命运如何，尚未可知。
只是……
怎么都不太甘心鸭。
“嗯……没人愿意，阿忧愿意就好。”
轻轻把未离忧放在华丽而又复古的床上，离辞轻声道。
拿过未离忧的手，擦去她手上墨绿色的血。
“以后，不可以疯了。
你看你，不管不顾的，那水池里的东西把你伤到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未离忧咻地睁开眼，锐利的盯着离辞。
“你果然知道了。”
只是……
为什么，她心里一点都不害怕离辞知道水池里的秘密呢？
即便现在她受制于他……
离辞给未离忧手包扎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知道了。”
“阿忧……你厌恶美人鱼，你想要报复美人鱼，或者不止美人鱼。”
离辞顿了顿。
“你要报复大海！”
离辞肯定道，如果只是报复一个人，或者这弱的可怜的美人鱼，离辞相信未离忧不会搞这么麻烦，专门跑到陆地上来。
“怎么……
你知道了，要告诉波塞冬那个虚伪的神灵，把我灭了吗？”
未离忧这浑身带刺的模样，要扎的自己和别人浑身是伤。
离辞处理好未离忧手上的伤，便脱掉自己的衣服，要处理自己胸膛上的伤。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