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泯灭，月光透过窗倾泻在室内，也看得清身边人的容颜，他闭上眼，呼吸平稳。
可第一次和心上人同床共枕，说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哪会……真的那么淡然？
慕雪依翻过身看他，额头贴着他的，热气呼在他脸上，吐气如兰：“真的……想休息？”
“那你想如何？”
冥闭着眼睛未睁开，嗓音却哑了几分，低沉醇厚，如同美酒般轻易便醉了人的心。
“如你所想。”
她靠近着，便亲到他冰凉的唇，细细品尝，没有深入。
他呼吸略紧，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待到她分开，才道：“你确定要如此？”
冥也睁开了眼睛，目光晦暗不明，这个角度，完美能看得出他冷硬俊美的脸庞。
“怎么，我还会怕了你？”
听出他极力克制的语气，慕雪依更加的有兴趣逗他，突然发现，逗逗他还挺有趣的。
又一次抓住探入自己衣襟的手，他目光暗沉，低低道：“别闹了。”
闹？
慕雪依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一时间，有了些许新鲜感。
细细斟酌后，重复出声：“……闹？”
冥松了松手，语气恢复一贯的平静，听不出跌宕起伏：“主子恕罪。”
“你倒是有趣。”
慕雪依嗤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如羽毛拂过，痒痒的，更像是拨动了他的心弦。
极力克制，最终无果，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十指相握，微微合拢，按捺道：“恕属下无礼。”
“如若不恕呢？”
这不还是被撩拨到了。
慕雪依眯起眼眸，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个姿势，她应该在上面的。
冥呼吸微沉，垂落的发丝与她的相触，看着她明显带笑的桃花眼，心知她是在挑-逗自己，可又无可奈何。
最终，脑海里的那根线还是崩断了，低首吻上去，半点没有含蓄和羞赧，细细摸索，最后适应这样的亲吻。
如同上瘾了似的，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慕雪依闭了闭目，最后手上用力，两人换了个位置，比起在下面，她还是习惯在上面。
——
次日清晨，慕雪依刚睁开眼，昨晚被丢在地上的衣衫已被收拾好，还有一套准备好的衣服放在木架上。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倒是贴心。
慕雪依愉悦的勾了勾唇，掀开被子起身，动作散漫的拿过衣服，慢条斯理的穿着。
目光看向窗外，现在是辰时，也不是很晚。
慕雪依坐于铜镜面前，身形稍微顿了顿，脖子上多的痕迹格外明显。
手放在梳妆台上，敲击了几下，最后拿出遮瑕膏抹上去，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你不用再待在暗处了，直接在我身边待着就好。”
慕雪依淡淡出声。
冥走出来，低着头，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应声后抬头，又恢复了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
变脸，确实蛮快的。
慕雪依同他一块出门，刚推开门出去，就看见同样出来的月然，而月然看见冥跟她在一起，明显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