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慕雪依坐在他对面，又问：“黑棋还是白棋。”
“白棋。”
月然选择白棋，他知道她通常都会选黑棋，先下手为强。
两人下了一下午的棋，直接到了晚上，慕雪依也下累了，便道：“改日再下。”
“那雪依的意思是，可以接受我了吗？”
改日……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
月然含笑看着她，她棋艺很精湛，让他有一种棋逢敌手的感觉，也很喜欢和她下棋。
慕雪依本是背对着他，勾了下唇角，随后转过身，两手扶在棋局上，弯腰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月然伸手至她后脑勺，稍微用上力度，抬头亲到她的唇，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嗯？”
慕雪依简单的发出一个音节，似乎是觉得并不是很满意，右手抬起捏住他下巴，加深这个吻。
并没有他的那么柔和，而是占有。
一吻完毕，慕雪依又站直身子，面色不改，好似刚刚捏着人家下巴接吻的人不是她一样。
面无表情，一副高冷又禁欲无比的样子，真是应了那句……衣冠禽兽。
她抬步推开门准备离开，身后又传来温和清冽的嗓音：“去哪儿？”
“怎么，想我留下来……再干点其他的事情？”
慕雪依转头看着他，意味不明道。
“咳……”
月然少见的出现窘迫的表情，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但脸还是有那么一点红。
慕雪依唇角轻翘，可见她心情不错，迈出步伐，回去隔壁的房间，也就是她暂住的房间。
房里只点燃了一盏蜡烛，昏暗的看不清具体，隐约可见伫立着黑色的身影。
窗户没关，风吹进来，烛火忽明忽灭，墙壁上微弱的影子若隐若现，看不真切是谁。
但慕雪依知道，是冥。
他察觉到她进来，窸窸窣窣的磨蹭了一下，旋即默默的点燃了蜡烛台上的烛火。
很快，房间就被烛火照亮，暖色的光晕照在他冷硬刚毅的脸庞上，没有半点违和感。
“要怎么样，你才会有兴趣？”
喉结滚动，发出的声音暗哑低沉，他有时间等，但并不是如此茫然的等。
“你出自风云国，确定能和他们一样共侍一妻？”
慕雪依饶有兴致道，男尊国的男人，几乎都是三妻四妾，就像是女尊国的女人一样。
而她现在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男人，他确定能忍受得了？
“你并非我，如何知我不能？”
一字一句极为暗沉，似是在压抑着什么，若不能，也就是维持现状，那他又何必非要让她知晓自己喜欢她？
暗里就这样看着，又何尝不是煎熬？
思及此，他眼神又暗了几分。
慕雪依还真不能明白，明明他们每个人都是人中龙凤，偏偏愿意屈就于她。
或许是爱得太深。
可是，冥的话……
她靠着墙壁，橘色光晕映在眉眼上，却并不显得柔和，依旧冷淡，红唇半启，可又未曾吐露出一字。
他道：“考虑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