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陆一凡抓着一把蜡烛，一边数一边分。
“十八。”
苏小外自己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难怪，”低头数蜡烛的陆一凡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么幼稚。”
“谁幼稚！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不问收入，女不问年龄？一点规矩都不懂！”
一根红色的蜡烛代表十岁，另外八根代表八岁。陆一凡又在靠自己这边插上一根蓝色蜡烛，代表十岁。
他今年，二十八岁。
自打十岁进公司实习开始，他已经在商业板块中打拼了十八年。四年前他博士毕业后就接手国内所有业务。一个人的生日宴，他过了三年。
他不是苏小外口中那种纨绔二代，不仅他的保时捷，他在市里的若干不动产，还有IGC这块地皮，这栋楼，全是他一手挣回来的。
陆一凡娴熟地拿狭长的点火器点蜡烛，优雅冷艳，苏小外不禁感慨高档餐厅的打火机都特别与众不同。
脑海闪过高档二字，想到待会自己要付的账单，苏小外的心肝脾肺肾都在滴血。
眼下，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吃多一点才不算蚀本了。
她最近植入了两个勉强合格的受精卵，结果很不乐观。她心情非常低落，罗文星也得知了这个结果，又遇上她生日，就送了她一套皮具课程散散心，担心上课太晚，在IGC的酒店定了一个豪华套间给她转换转换心情。
如果说她今年确实有什么愿望的话，她希望这一次试管婴儿，能顺顺利利地怀上。
取卵之痛，刻骨铭心。可丧子之痛，沉痛终身。
吃得差不多了，苏小外拿起钱包和手机，示意女侍，准备买单。
女侍很快和店长一起回来，把账单明细交到苏小外手上。
买单前，苏小外盯着陆一凡删掉了他手机里面的录音。这才准备支付贵得瞠目结舌的账单。苏小外看了看金额，8645元，内心长叹。
“且慢。”陆一凡慢条斯理道：“你带身份证了么？生日当天可以打折。”
“打几折？”苏小外随口问道，想着这么贵的店，估计也就是98折95折意思意思。她盯着店长，店长没看她，反而盯着陆一凡。
“1折。”陆一凡悠悠开口。
苏小外以为自己听错了：“几折？”
陆一凡翻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苏小外：“1张身份证打1折，两张身份证打0.5折。”
苏小外震惊了，你确定是这么狠的打折方式？？？在这种地段打折到这个份上不倒闭简直是奇迹！
苏小外不相信地望着店长，又问了一遍：“真的？”
店长低眉敛声温顺道：“是。经确认，两位客人都是今天生日，全单打0.5折。请苏小姐支付432元。”
苏小外难以置信地支付了。
“我看评价说penthouse从不打折。”
“今天开始打折了。”陆一凡面不改色地说。虽然苏小外仍然不相信这个解释，但得了便宜就得卖乖，不纠结才是上策。
“下次有人生日我带他们来吃也是这个折扣么？”苏小外心想如果可以那赚大了。
陆一凡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个折扣只有今天有。”
苏小外一脸失望：“为什么呀！”
“今天是他们老板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