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畜牧署，攸王林间端坐在软榻之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盒中的红菱金镶马鞭，望着那一枚小小的白芍花娟心中又扶起了许多过往的回忆，人看起来多少有些发怔。
“王爷，可是在为马场之事忧心。”一侧静站的阿福瞧着王爷的神思，总觉得他此行归来添了几许愁死，上前关切地说着话。
抬眼看向阿福，攸王临江擎着面前的杯盏喝了一口，缓缓地说道：
“阿福，听说欧阳家每年都会举行策马比赛，一是检测各处马匹的质量，二是凝聚各处各车行经营之人的斗志，往年都不会选在这个时间。今日之事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你不觉得吗？”
“王爷说得极是，虽说欧阳府的策马竞赛一般会在水草肥美的时段，之所以提前听说是欧阳家主觉得欧阳家今年诸事不顺，才想提前来冲冲喜。如此一说，倒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纵然知道王爷心中思虑之事，先前阿福心疑，暗中已让人打听，眼下才坦言相告。
缓缓起身，攸王临江踱步而行，眉眼之中布满了疑色，将胸中之言娓娓道来：
“自从母妃过世，本王一直以荒唐的样子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怕是许久没有听到过什么恭维的话语。反倒是一来北境，就连太子都上书父皇举荐本王，太子一脉的之人更是极力地推崇本王，如今欧阳家各处之人对本王称赞呼声更是颇高。”
“事实如此，有人说王爷好难道不好吗？”这一现象，阿福早前就发现了，如今王爷如此一说，他倒觉得稀奇起来。
“不是好与不好，本王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隐隐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由地摇着头，攸王临江双眉紧蹙而起，颇为忧虑地说着话，“如果是欧阳天，他为何要如此？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脑袋咣叽一晃，阿福忽然有所顿悟：“王爷如此一说，阿福倒是有些眉眼，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阿福觉得应是欧阳家主故意而为之。”
“欧阳天？他为何如此？本王实在是想不出来，欧阳天那般会做生意，怎么就偏偏朝本王抛出橄榄枝。”闻之，一直困扰在临江心中的疑团再次涌上心头，千般无奈，万般琢磨，他是在找不到一丁点的理由。
“王爷雄才大略，颇有治世治国之能，欧阳家主阳光独到，向王爷抛出橄榄枝倒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没有耽搁，阿福顺话接过。
猛药着头，临江着实想不通个中缘由，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不对？先前他曾说过，与本王的有共同的目标？他曾问本王想不想当皇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
“欧阳家主行事怪力，咱们几番调查都没有进展，应该是早已经被人抹掉了。不过欧阳家主与皇上是多年故交，会不是因着皇上，他才会对王爷如此照顾。”如此一眼，阿福心中有所拥堵，琢磨一二。
“不会，几番打交道，欧阳家主似乎不愿提起父皇，何况与朝廷的僵局那般明显。”
不以为然，临江思忖再三，大胆猜度：“本王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行的猜测，欧阳夫人莫不是与母妃有什么关系，两个人竟然有同样的喜好，就连她的陪嫁遗物都会如此慷慨地让与本王。”
“什么，已故欧阳夫人与娘娘两人？”曾经有一瞬阿福有过这个念头，然念着情况不明，暂不能下定论。不过眼下再提起，却是有可能。
顺然之下，屋子里面空期变得凝滞起来，两个人眉眼紧蹙，陷入颠颠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