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韩明晰实在听不下去了，平常冷静神武的司和在嬴嘉面前就像个傻子，“我能不能占用一点点缝隙时间说两句话？”
四道目光同时看过来，等着他开口，“咳咳，司总好像不准备出席中央银行那个年庆，说是让副总全权代表。”
“什么时候说的？”司和问，中央银行是麦通外汇业务的主要机构，他一直挺重视与对方的关系。
“刚刚，我爸特意过来找你，你们不在就让我转达的。我觉得司总还是准备交权了。”韩明晰同时说出自己的猜测。
嬴嘉侧着头听，认同的点点头，“不管意图是什么，我觉得不出席是对的。至少有些事我们应付起来要少了些牵挂。另外，司和去跟司总商量下，把业务分给其他银行一些，一旦中央银行耍起无赖来不至于别动。”
“我跟你上楼一趟。”司和带着韩明晰直接去找司连松说话。
嬴嘉歪在沙发上，感觉有些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她没有抓住。
所以立刻与加州联系，“杰玛，大家都在公司吗？叫一下，我有事要说。”
“等一下。”
很快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集合，嬴嘉也开了视频，“接下来一段时间，除了与联邦合作中的两个团队，所有人都放一放手里的工作，我需要大家通过你们的途径和人脉调查中央银行，事无巨细，任何一点小的信息都要捕捉到。期限就是他们年庆的之前的星期五，已知罗伍德侯爵是他们的最大的自然人股东，就从他与中央银行的关系开始。谨记，我们只了解情况，不介入不深入不分析，后面就是我的事情了。”
会议室里大家都记着笔记，只有艾琳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嬴嘉看到她的反应，好奇问了一句，“艾琳，有什么其他补充吗？”
“没有补充，可是嘉，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跟中央银行硬刚吗？”她十分不理解。
思扬落笔，手肘碰了碰让她别问，因为赢家这样安排是对的。
艾琳只是看了陈思扬一眼没有改变主意，依旧看着正前方的画面，等着嬴嘉解惑。
“我暂时不方便告诉你，当然这不是一向日常工作安排，如果你不想参加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去联邦案子帮忙。”嬴嘉擅长听去别人的意见，不强迫人。
“我愿意帮忙，只是想知道原因。”艾琳还不依不饶。
“艾琳，你做这工作很多时候需要自己参悟，涉及很多事不能明说。”杰玛站在投影边，严肃的看着艾琳。
坐在角落的艾琳点点头，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她仍然表情不善。
简短的会议结束，杰玛举着手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还等着想见面的时候再跟你说，艾琳最近有些奇怪。”
“展开说说。”嬴嘉连上耳机，微微发烫的手机放在桌上。
杰玛放下办公室百叶窗，才接着说：“没有项目期间迟到早退不说，这个人在公司也很是消极，说两句话就抬杠，这段时间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之前有个博物馆的项目找到我，我在忙联邦的事抽不开时间，想介绍给她，她直接拒绝说不需要怜悯，我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总是就是跟不寻常。”
“我知道了，你让菲林追踪一下她的行程，有没有突然跟什么人接触，这姑娘以前是最平和的人，一次矛盾都没有惹过。听你这么说的确很奇怪。你辛苦多留意一下，要是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工作心情就暂时让她回家，不用特别照顾。”
“ok，我懂。”
出发去参加中央银行年会的前一夜，嬴嘉盘腿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着软垫，陪司和一起装箱子，“你一直在装我的东西，自己的呢？”嬴嘉眼看第二个大箱子就要装满，忍不住出声打断。
司和修长的手指一伸，指了一下角落孤零零的随机箱，“早就装好了，就是几件正装而已。”
嬴嘉左右看看铺了一地的瓶瓶罐罐，保养品，化妆品，按摩仪之类的几乎就用去了所有空间，“哟哟哟，天生丽质就是好，不用想我这样花好几个小时修饰。”随手掐了下最近长肉了的脸，“真是胖了好多。”
司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过来，“你看玩笑的吧？你见哪家孕妇快5个月了连点肚子都没有的！”伸着大手又在她肚子上摸了两把，果然还是没有。
“可我胖了好几斤了。”难道营养都补了自己没补孩子！
“斤数有什么重要的，明明很好看。”司和哄老婆绝对的权威，每次都能把嬴嘉说的呵呵直乐。
“好看就行。”嬴嘉也不是纠结这些的人，无非是现在怀着孕比之前敏感不少，“昨天康氏的事情一结，我突然就觉得轻松了。其他事真的不想管了，我想偷懒。”然后直接舒服地躺倒地上，摆着“大”字。
然而，突然看到看着的电脑屏幕，一股脑正涌入好多封邮件，“杰玛的时间观念真的强。”卡着点关于中央银行的所有资料都搜集好，发给了她。
“你要打出来吗？我让他们把打印机送进来。”司和在门口说了两句回来，很快两台机器就被推了进来。
两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司和装箱子，嬴嘉快速翻着文件，一目十行，纸条重要的部分细看。
“嗯，宝贝，你看中央银行把康氏的账号给清了……”
司和早就收拾完了，看她研究的入神，就一直没有移动地方，自己捧着平板电脑敲着码，听她说话，才回头，开口还现在嬴嘉鬓角落下一吻，“钱去哪了？”
“我看看，嗯？天啊，这都什么脑子啊，还真是一毛不想拔。我愤愤不平了，他们清空了康氏的钱，然后到了罗伍德一个儿子名下公司的账上，气得我都想骂人了，这钱他们分给了投资人然后把投资银行顺走了。”
“呵呵，不气不气，他们也没想到你能把最大的数据中心搞到手嘛。既然那你能查到别人也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