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意，接不接？”司冰冰依旧是她惯用的高姿态，即使现在一身家居服也不减她的高傲。
“说来听听。”嬴嘉翻出手机的计时器，按时收费。
司冰冰看了一眼毫不在意，“我希望你帮我，让我男朋友的老婆离开他，离婚。”
嗯？什么玩意儿？男朋友的老婆？感情这姐姐是个小三儿！那你理直气壮个什么劲儿！
“你表情管理倒是到位，心里是不是早就骂出花了？”司冰冰冷哼一声，接着说，“我们三个的关系很复杂，我算是小三也不算是。我们两是真心相爱的。”
“大概与您遭遇相似的人都会这么说。另外以我的曝光度来说已经不适合接下这类家庭情感纠纷的案子，如果没有特别原因，我其实可以给你介绍其他相当优秀的顾问。”
“不行，只有你能做到。”司冰冰斩钉截铁的说。
嬴嘉喜欢这样的评价，态度稍好，“看来还是有爱情以外的因素。对方什么身份？”
司冰冰一口喝掉了茶，“是，洁灵日化君继勇。”
“……”嬴嘉难得楞在当场，“抱歉，麻烦你把需求再说一遍。”
“我说，我跟君继勇是真心相爱的，请你帮我想办法让她老婆同意离婚。”司冰冰完整的说了一遍，嬴嘉的确没有从她表情上看出些许松动，“而且最多2个月的时间，因为……我怀孕了！”
“……”嬴嘉很少情况下会这样安静的坐在客户面前不说话，她在衡量自己是否有承担这个风险的必要。
看嬴嘉许久不说话，不答应也不拒绝，司冰冰猜不透她的想法，“不如你直说要怎么样才能接？钱不是问题。”
“我也不缺钱，说实话这件事我大概没有办法立刻给个答复，对君家的人我还不够了解。”嬴嘉实在的说明理由，她犹豫的主要原因还是司冰冰的身份，成了会被人抓着道德诟病，不成那是能力问题。
“我看你们在查殷雪过往的一些事，我妈生前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其中有不少关于她的，有兴趣你可以去翻翻。”司冰冰试图增加砝码。
“我说对司夫人感到好奇，但这不能动摇我对工作的标准，请给我两天时间我要对君继勇和景红两人有一个评估。”
“你不能直接问我吗？我保证知无不言。”司冰冰还要再争取。
嬴嘉却坚决的摇头，“不行，申请人不在我们评估参考人员当中，另外按照规矩我也需要有另一名同事在场时才能与你签订合同。所以无论如何您都要再等这两天的，或者也可以另请高明。”
“那好吧，两天以后我再来找你。”司冰冰说完就要起身要离开。
“不用过来，我们约在您的办公室可以吗？”
司冰冰想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头同意了。
嬴嘉回头就联系梅森让他尽快拿到洁灵日化的详细资料。
第二天一早，嬴嘉和程肆出门，直接来到黑市在新加坡的据点。幽暗的楼廊尽头的房间，推门而进里面就好像正在上IT课的教室，一台台电脑整齐摆放，后面都坐着一人，键盘敲得劈啪作响。
“肆哥？”黑瘦男人不知从哪窜出来，笑得一脸褶子。
“嗯，圆饼。这位是大嫂，让兄弟们过来问声好吧！”程肆他们都见过，所以之前没给什么反应，而一听这位就是把老大收服了的女人，都纷纷回头好奇的看过来。
“大家好，圆饼好。我叫嬴嘉。”
“大嫂好！”整齐划一，嬴嘉有一种置身军训现场的错觉、
“圆饼，今天特意让程肆带我过来其实是想请你们帮忙查些东西的……”嬴嘉对圆饼说话客客气气的，吓得圆饼赶紧摆手，“大嫂你可别怎么说，还请啊帮忙啊，老大听到肯定要揍我们了。你需要啥说一声我们肯定给你办到。”
“别拘谨，我总这样说话习惯了。呵呵！”嬴嘉笑一笑才说要让她们深挖一下君继勇和景红的事情，公司相关的梅森罗伊他们有途径，而私事……肯定还是要靠这些黑客们的。
“行，大嫂你就说要深到什么程度。”
“呃，能知道他们私下怪癖这些吗？”嬴嘉放弃了声音问道。
程肆、圆饼：“……”一时答不上来，他们要查肯定是能查到，但就怕老大后面找他们毛病啊。
“怎么了？要是太难……”就算了。
“不难，大嫂那你可要先跟我们老大说一声，不然有什么脏了耳朵的消息传给您，我们可是要挨骂的。”
“啊？因为这个啊，那不用担心，我已经提前跟他说过了，再说司和小天使一样善良，怎么会罚你们呢？”
“……”大家不禁面面相觑，这位姐姐是不是走错屋了？为什么凶神恶煞从来不笑的老大会被形容成小天使？
程肆使劲儿憋笑，大约只有他切身体会了司和在嬴嘉面前时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两人带着嬴嘉在这小楼里上上下下逛了一圈，“果然跟之前的黑市一个风格啊。”嬴嘉还记得第一次去之前的黑市时有多心疼她的鞋子，现在看看脚下，白球鞋已经半只埋进灰里了。
“大嫂，之前不知道你要来我们没打扫，下次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了。”圆饼搓着手掌贱兮兮的说。
“不用不用，你们怎么习惯怎么来，我真的不会常来。”
还没走到楼顶的平台，圆饼耳朵上挂着的耳机一闪，“有消息了。”按照嬴嘉的意思几人直接原路返回，随便拉了几把椅子接过平板电脑就开始听圆饼讲解着那些夹杂着乱码的消息。
“景红竟然还是皇室后裔！”意想不到的，她印象中新国的所有皇室都相对落寞了，最多就是还住着曾经的几间大院子，接受游客的参观和纪念。
“是，她这一支算得上是唯一的了，他们低调。而且，好像当年是比较开放，接受外国文化的。上几辈是局势平稳后才搬回新国的，有些家底，也挺有投资眼光。”
“景红和君继勇夫妻结婚24年，两人同年，经人介绍相识。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圆饼说起正事来跟之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