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让她给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女，不然，我的魔功就不会练不成，我现在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切都是假的，是她骗了我们。”夏迹之扯过自己的头发，这副样子，连他看着都觉得厌恶，而也更是不敢出现在人前。
“不可能，就算她不是圣女，那又如何，又与我孩子何关，为何我的孩子会没有。”周绿茵也不肯相信了，而这件事，她从不曾怀疑过。
“怎么，难道南山月怜在看着你们取我血的时候，就真的不曾跟你们提过我的过往，不过现在看来，她当真是从不曾提过，若是她能提上那么一句，或许你们两个现在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颜落笑道。
“你什么意思？”周绿茵对于颜落这句话，很是有印象的，当初在魔宫里，就跟她说过，可当时她并没有太把颜落的话当一回事。
“世上曾有个传言，圣古佛消散于天地间时，曾落下一滴泪，后来那滴泪化成了人。”颜落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微轻，似只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的，一定是你骗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失败。”夏迹之浑身一抖，两眼一瞪，难以置信地看着颜落，到底是不肯去相信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一个小小人类，便想要练化成魔，想要统领着魔域与人界，这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你还是去做了，而且，还成功了一半，只可惜了……”颜落笑道。
不可能吗？
若是都有那么多的不可能，那她也就不可能会穿越到了这里。
“你是佛，你竟然会是佛，不，不，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佛。”夏迹之往后退去一步，脑子有些错乱了，可一想又不对，“这世上早已没有了佛，你不可能是佛，你怎么会是佛。”
“我从不曾说过我是佛，我只是，那一滴泪。”颜落动了动唇角，淡淡地把这一句话说完，同时也不忘再往着周绿茵那边扫去一眼。
脸上的笑意，便也更深了：“我虽不是佛，但身上却有佛识，而你，却偏着怀着魔王的孩子来喝我的血，你觉得，你的孩子，他还能在存活的机会吗，
或许早在你喝下我血的那一天，他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却不知为何，你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会留到了现在。”
而这便也是，她留下来等着这一刻的原因。
“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我们一同长大，来自同一个地方，你是什么人，我再是清楚不过，你不过就是一个义父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佛了，分明就是故意扯谎来骗我的。”周绿茵仍是不能相信了。
“你觉得人世间，有什么事情是你觉得是可能的，若是不可能，那我们现在出现在这里，你觉得是为什么？”颜落不免觉得讽刺了。
不可能吗？她也想知道，这种不可能，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