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谙世事的，像个坐在高位之上什么都不了解的大小姐，不过……
燕国小公主，倒也确实很符合这个天真烂漫的设定。
卫空青敛下了一贯的笑容，纵然是被人囚在原处不能起身。
她也自带一股迫人气势的笑了笑：“所以你就是季哥他们一直追查着的潜龙幕后之主吧？”
毕竟，那股能令人作呕的甜腻味，就算拿十吨香水和熏香都没办法祛除。
以蛊做药，以人做引，把自己活生生搞成个活死人。
更别提那种药人，就像是在商店里面买的蔬菜一样。
一旦本身的新鲜度下降，就会迅速老化并加剧腐烂，一辈子都只能靠着保鲜剂活下去。
司晏殊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他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且垂眸看着小姑娘淡定的模样道：“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抓你吗？”
卫空青闻言，歪了歪头。
并借着歪头的这个别扭动作，终于看清了整个密室里面的情况。
她漫不经心回道：“你自己都说无缘无故了，那我还问什么呢？”
这个回答。
司晏殊先是一愣，随即便难得一见的放肆大笑：“哈哈哈哈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傲慢的性子。”
但当他笑完，就一把伸手掐住小祖宗的下巴，并微微将其抬高：“就是可惜……等过了明天，你就要真正的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什么海月，什么卫空青，以后这个世上，就只有一个人能永生了，反正也不珍惜，她不就是想死吗？活着不容易，想死还不容易？
卫空青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怒意，但为了探明白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最终还是强压下，想要把眼前众人暴打一顿的欲望。
她佯装不适的蹙了蹙眉：“这个囚凰阵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那可是燕国当年的秘学，除国师外，只有她的嫡系子弟才能学。
而且后来燕国战乱……
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丢完了，特别是有关于囚凰阵这种逆天改命的东西，几乎全部被毁了个干净。
司晏殊松开手，后退一步。
何仙儿立马掏出来个手绢递给他。
司晏殊笑着接过，紧接着就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一样，细细将每一根手指都仔细擦拭干净。
他随手一扔，便瞧着手绢沾染上幽蓝色的烛火消失殆尽：“自然是从能学到的地方学的。”
说完，他顿了一顿后，又将视线投向卫空青，柔和一笑：“这辈子，我最厌恶的就是自己姓司，但另外也有最庆幸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最敬爱的母妃，她姓巫。”
然，燕国国师的关门大弟子——就姓巫，字娅澜。
卫空青这回是真的有些愕然，望着司晏殊那张细看下，确实与师姐隐隐约约有点相似的轮廓。
忽然一条本来还不是很清晰的线，顿时在脑海中明朗起来，囚凰阵，永生花，燕国遗孤和隐月。
她忽然就想通了，怪不得这个人说明天才会动手：“你想要鱼龙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