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芜从总裁办回到投资部后就忙得没空想闲事，时筠电话打来的时候，她还在看刘柒传来的方案。
“还没下班？”时筠问。
“嗯，什么事？”云芜一边接电话，一边给方案做标注。
“不是你早上约了我下班一起吃饭？”
云芜愣了愣，想起确时有那么回事，瞥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她说：“我还有十分钟左右可以下班，你在哪，我去找你？”
“直接来餐厅，我发定位给你。”
“行。”
时筠挂了电话，就发来定位。云芜将刘柒的方案批注完打回去后，关电脑下班。
最近项目期，投资部还灯火通明，云芜出来时，隔壁办公室的李林也刚好走了出来。
“下班？”李林问。
云芜点头：“嗯，有点事。”
“一起走，我也下去。”
李林直接输密码进了专用电梯，按顾氏规定，云芜平时是没有权限乘坐专用电梯的，跟在李林后面蹭了回特权。
专用电梯中途没停，两人刚聊几句就到了负一楼。
李林说：“明天见。”
“明天见。”云芜看着李林朝电梯口附近打着双闪的车走过去，是一串熟悉无比的车牌号，顾恒宇的车。
云芜垂眸，她的车停负二。
李林一上车，就听见顾恒宇不悦问：“下个楼而已，怎么这么慢？”
“遇到云总监下班，跟她聊了几句，怎么，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李林是顾恒宇在美国留学的师兄，本来在其他投行工作，后来被顾恒宇挖来顾氏，两人私交不错，言语也没太大忌讳。
顾恒宇听到“云总监”三个字，情绪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他示意司机开车，“还行，马马虎虎。”
李林试探：“和女朋友吵架了？”
周六在帝都参加座谈会的时候，他问过顾恒宇那条朋友圈的意思，但令他意外的是，顾恒宇的女朋友竟然不是苏卿，而是一位世家小姐。
“算是吧！”顾恒宇抬手按着太阳穴，主要是感冒让他有点提不起精神。
李林说：“女人就这样，多哄哄就是。”
“嗯。”
两人聊了几句私事，话题就回到了工作上。没一会，云芜开车从地下车库驶出，她拨通了时筠的电话，“我改主意了，不想吃饭，你打包点吃的，我们去酒吧喝酒！”
时筠第一反应就是，“出什么事了？”
“事还挺大，见面说。”云芜问，“对了，那餐厅有没有烧烤，给我要几串。”
“餐厅里没有，餐厅外有，你想吃什么？”
“烤翅、羊肉串、鱿鱼……要加辣，很辣的那种。”
“不想要胃了？”
“那就少来点辣。”
“……”时筠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直接去酒吧。”
云芜几乎和时筠同时到的酒吧，她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就去扒时筠手里的袋子，“好香，馋死我了。”
时筠拍开她的手，皱眉道：“先交代，你这次借酒浇愁又是因为什么事？”
云芜抢到烤翅咬了一口，“因为突然知道顾恒宇就是我前男友，我心情复杂。”
时筠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心情复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