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威薄唇一勾，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喃喃自语着，“没有就好，他们都已经习惯我这样了，以后你慢慢习惯就好了！”
林小暖与他相视一笑，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虽发泄的方式有些暴戾，但平日里倒也不失可爱。
“这两瓶饮料你拿着，就当是我道歉了！”张亦威将怀里的两瓶饮料全数塞进林小暖的手中。
“不不——你不用这样。”林小暖见他口干舌燥地在这里站了那么久都没有喝上一口水，自己哪里好意思收他的东西。
“你不收下，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张亦威本就老成的脸瞬间耷拉下来，满脸的不悦。
“这——那这样，咱俩一人一瓶总行了吧！”林小暖见实在推脱不掉，只好想出一个这么折中的办法。
张亦威思忖间点着头，随即拧开一瓶饮料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
他用手摸了把嘴角，轻叹一声，“有时间陪我坐一会儿吗？”
“嗯？”林小暖惊异地忽闪着一双清莹秀澈的眸子。
张亦威直接将剩下的半瓶饮料一饮而尽，他粗粝的大手将空瓶子拧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随即缓缓开口道，“你一个职场菜鸟总要听听我这个老油条的话不是吗？”
这话倒不是没有道理，林小暖下意识地点点头，但没有应声。
两人就这样并肩坐在道路两旁的护栏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闲聊起来。
霓虹灯下两个孤傲的背影被映射下来的昏黄灯光镀上一层朦胧的色彩。
张亦威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把他从职场菜鸟变成职场老油条的经历讲得声行并茂。
而林小暖则听得十分投入，时而插上两句话，时而掩面一笑，时而冷哼一声……
张亦威入职华盛集团五年，他也曾像林小暖一样斗志昂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但五年下来，他发觉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努力就会有结果，他当初的斗志在渐渐被消磨掉，也就变成了他现在口中的老油条。
“女孩子最好不要跑销售，太辛苦了！而且也没有职业发展空间!”张亦威话锋突转，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募地转移到林小暖身上。
林小暖错愕地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眸底却蹿起一抹狐疑。
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到处去应聘建筑设计师的职业，结果遭遇到“性别歧视”，难不成当个售楼员也会遭到性别歧视？
张亦威削薄的嘴角潜上三分笑意，推心置腹道，“从华盛集团创办以来，销售部总监以上的位置都是男人的天下，像陈经理这样的已经是首屈一指了，但是陈经理为了事业这么多年都不敢要孩子，她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一旦将来她决定生孩子，那她的位置也将不再是她的。”
张亦威说这话倒也不是没有根据，他爱人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她爱人曾经是一家外企高管，两人结婚五年一直都不敢要孩子，眼瞅着她爱人已经三十出头，再不生孩子就会错过最佳生育年龄。
最后两个人提心吊胆地把孩子生了下来。结果当他爱人休完产假准备回去工作时却被告知她的职位已经有人顶替了，公司还美其名曰说为了照顾哺乳期的她特意将她安排在前台，工作比较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