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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
时子宁眸光微闪，表面不动声色道：“请教不敢当，艾先生有话直说便是。”
“不知我家仆人有没有跟时兄弟说小女因为赶路好长时间没怎么吃东西，可昨天和今天因为时兄弟家的肉酱而食量大增，艾某人唐突，想请教时兄弟这肉酱的做法。”
既然知道唐突还能开这个口！
时子宁暗嘲一声，表面一脸为难：“不瞒艾先生，那肉酱是用我们时家祖传的配方所熬制，肉酱的做法子宁不敢外传。”
在这个朝代，不管是烹饪亦或是医理、制造术等方面的祖传秘方都是不外传的，一般自重的人是不会这样直白的跟人讨要某种东西的制作方法，这位艾老爷就这么直接跟自己“请教”，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
是对她的试探？
还是看她傻，会直接将肉酱配方拱手相送？
前世吃过肉酱配方外泄的亏，时子宁对艾汉亭提出这个要求很败好感。
听到制作肉酱方法竟然是时家的祖传配方，艾汉亭愣了下，转而歉疚道：“时兄弟，艾某不知道那是你们的祖传的配方，艾某是太心急了才会说出刚才那番没有分寸的话，还请时兄弟见谅。
“艾先生言重了。”时子宁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表面神色不变。
“时兄弟，不管你相不相信，艾某人真是无心的。”艾汉亭有些懊恼自己的心急，沉默片刻，索性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时兄弟，实不相瞒，我们酒楼的生意表面看起来不错，可是那些熟客却时不时抱怨我们的菜色多年一成不变，艾某人跟酒楼掌柜最近都在为酒楼菜色的变更上花心思，所以艾某人刚才听了自家夫人的提醒后动了点心思，不过艾某人对天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肉酱的作法是你们时家祖传的配方。”
艾汉亭是想着时子宁做的是小营生，若是他肯将肉酱的做法告诉自己，大不子多补偿她一些银子，总比她在外支摊风吹日晒强，也没想那么深，谁知......
时子宁没打算深究艾汉亭真正的心思，不过——
“艾先生，您刚才说酒楼客人抱怨菜色一成不变？”
“没错，我们做酒楼的想把生意做大肯定会有自己的特色，可是再有特色的吃食尝多了也会腻，而问之县城不比怡州那些大地方人情往来和应酬多，来我们酒楼的客人大多都是真正为我们酒楼的酒菜而来，所以对菜色的要求也高。”
艾汉亭这番话时子宁深以为然，前世她也经营着酒楼，深知大在州城和小县城经营之间经营方式的差异与诀窍。
时子宁心念微转：“艾先生，子宁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当时子宁问出这个问题时，艾汉亭不自觉挺直了背脊：“时兄弟请说。”
“艾老爷，不知问之县城附近的县城是否有‘福禧酒楼’分号？”
“有，附近两个县城都有！”艾汉亭道。
“那我有个建议，”时子宁看了艾汉亭一眼，见他眼神灼热的盯着自己，不由笑了：“若是酒楼还没有想到其它解决的方法，不如先将附近几个县城的厨子相互调换一段时间，看看客人们的反应再做进一步的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