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答题。”
江可喃正在奋笔疾书，可晚上没睡好，令她黑眼圈浓重，并且一会儿一打瞌睡。
“喃喃，你快起来，真是高考，你不想报美术学院的话，那我就报了。”
“你敢？”
江可喃大喊了一声，惊动了监考老师过来。
“干什么呢？好好写，你怎么一道题也不答，最后30分钟才能交卷纸，15年的辛苦，就靠这一搏了。试问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等待何时。”
虽然监考老师唠叨了点，但却让江可喃足够清醒，她狠劲儿的掐了自己一把，看着斜后方的牙箍男，撇了撇嘴巴，又弄出想要揍他的拳头。
“说好的，我报本市美术学院，你不能考。”
“那你可得好好答，别浪费了名额，你考不上的话，还不如我去呢。”
“两位同学，再说话我就要把你俩请出去了，瞧见教室四角的监控器了吗？可是360°无死角旋转，要是被抓到作弊，那轻者被开除学籍，你连复读都没机会，重者直接被警察带走。”
没等监考老师讲完，她身旁就经过两名警察，押着一名学生，原因是有人替考。
“瞅瞅，真不知养那些不学无术的，到底有啥用。”
“老师，请您不要讲话了，我们想要安静答题。”
牙箍男感觉斜前方的江可喃有点坐不住了，好像要去厕所的感觉，不知是被监考老师墨迹的闹心，还是她的水喝多了。总之在高考时上厕所，对于答题慢的差等生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跟地球报废有一拼。那无疑代表着，考上心仪的大学，肯定没戏。
“老师，我想去卫生间。”
二十分钟过后，江可喃还是举手发言了。
“走吧。”
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两位监考老师，准备陪着江可喃一起过去，而她看见这种情形，仿佛粑粑一时半会儿也拉不出来，反倒没有了。
“老师，她不想去了。”
牙箍男盯着江可喃，帮她讲着心里话。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俩在弄什么猫腻？考试一开始就觉得你俩不对，先是谁也不搭理谁，后来又互相讲话，以为我当几十年的监考老师，连你们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是不是有人替考？你俩是不是枪手？”
“老师，您瞧瞧我答得吧，大部分都空着，我是报考艺术的考生，不用太高分就行，难道您看过有替艺术生考试的？随便答答都能过了。”
江可喃站起来的时候，刚好被整场巡视的班主任看见。
“她绝对不是枪手，这个我敢保证，因为她是复读生。”
“复读的？那她还说随便答答都能过？行了，就你事儿多。如果不想去厕所，就赶紧答题，再挺挺，马上就能交卷了。”
江可喃坐下的时候，用眼睛夹缝儿白了一眼牙箍男，才不用他逞英雄呢。
之后，江可喃仿佛想起了从前的抄袭事件，竟然双手扶着卷纸，担心牙箍男再看她这边。
其实，她真的想多了，这场是文化课，并不是专业课的考试。
“考试时间到，都停笔。”
“天呀，我答题卡忘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