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吃的么？”
“今天就算了吧，”白雪姬摇摇头，“我逛了一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不能陪你试婚纱了……高原应该快来了，我去下面等他。”
她低着头转过轮椅，从刚才说话的时候她就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春梨的脸，生怕会被她幸福的表情刺伤。
“等等，雪姬。”
春梨从后面拉住了她：“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白雪姬没有回头。
“不行，我必须今天就告诉你，”春梨跑过来，半蹲半跪在她脚边，“其实我们已经选好婚纱了，但是，但是……“
看着她愧疚不安的样子，白雪姬无奈地笑笑：”嗯，我已经知道了。“
”你，你看到了？“春梨的目光瑟缩了一下，”对不起雪姬，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吧，我简直就是一个小偷，偷走了苏沐清不说，还要连你喜欢的婚纱都偷走，但只要你反对的话，我一定……“
”说什么傻话呢，“白雪姬敲了她脑袋一下，”春梨你没有偷走我任何东西，那件婚纱也好，苏沐清也好，都是我自己亲手放弃了的，所以你没必要跟我道歉。“
”可是……“
”好了，“她摸摸她的头发，“好了，你就专心准备你和苏沐清的婚礼，不要再过多顾忌我的感受了好不好？搞得我好像对苏沐清余情未了一样，如果你真因为我而不穿他送你的婚纱，苏沐清可要讨厌死我了。”
春梨怔怔地望着她的眼睛，里面虽然有落寞，却没有一点恨意与勉强，她这才发现，就算作为姜澄，她也永远赢不了白雪姬。
“那我先回去啰，高原估计已经在楼下等了，”白雪姬微笑着冲她挥挥手，“明天见。”
*
春梨回到婚纱店门外，苏沐清站在那里等她。
“怎么样？”他试探着问，目光看向她的身后。
春梨摇摇头：“她已经回去了。”
“那她说什么了？”
“和昨天一样，她祝福了我们。”
苏沐清的目光暗了暗，在地上蹲下来，一言不发。
“苏沐清你别灰心，还有一天时间呢，”春梨鼓励他，“虽然雪姬没有松口，但你刚才看到她的样子了，她绝对是在意你的，那一切都还有转圜的机会。”
“你说的对，”苏沐清勉强笑笑，“我们还有一天时间呢。”
他们尽管彼此鼓励，却也心照不宣，剩下的时间就只有一天而已。
门口的店员完全糊涂了，刚才他们万分羡慕的这对在窗前幸福拥抱的这对俊男美女，此刻为什么愁容满面，比起这个，她更担心他们会反悔，退掉那件婚纱。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至少明天晚上之前，这件婚纱还是他们最重要的道具。
春梨重新跟着店员进去改尺寸，苏沐清和陈暮野在外面等着。两个完美的男生又成为了婚纱店的招牌，不过大部分女顾客刚才都看到了春梨和苏沐清成双入对的样子，所以此刻明显是陈暮野的人气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