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裴祁不是第一次对墨卿言说，但是却是墨卿言第一次主动想要说。
“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受到伤害。”墨卿言的表情有些怯怯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说不定就没有这次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但是我很清楚，我是人，不是猫。”墨卿言虽然不太了解实验室的具体操作，但是他能够从实验室的那些研究员人员的话里面判断出来，他是人。
“我是实验品。”墨卿言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语气说出这句话的，眼睑低敛，拳头紧握，周身的气息都和平时有些不同。
裴祁默不作声，抱住墨卿言。
墨卿言把脸埋在了裴祁的肩窝，有点凉，很暖，很暖，是让他喜欢的味道，是他的小祁祁。
他的嗓音有些闷闷的，眸子里全是清明，“照片里的女人是来自实验室。”
三年，他从来不敢去告诉裴祁关于他猫身和人身自由切换的事情，哪怕他已经能够猜到裴祁知道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去提起。
他的小祁祁这么优秀，而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拖她的后腿？所以他选择了好好呆在演艺圈，等到拥有足够的能量，能够保护小祁祁。
也许是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也许是他不愿意企业想起，他从不去提起他自己偷偷溜走逃离实验室的事情。
可是，身为实验室里的实验品，哪怕是他切换了模样，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甚至有一种可能。
三年前实验室的人就发现了他，只是用了三年去观察他会去做什么事情，会怎么处理日常生活中的事情，去做更多的数据分析。
系统空间里的小正太对墨卿言说的话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将实验室和近几年裴家一大家子人的消失，包括这一次的照片事件联系起来来看，这个实验室的主人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这个劈腿照片的事情其实对裴祁和墨卿言来说都是不痛不痒，所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警告吗？
这种实验不是二十一世纪能够完成的实验，真的有人能够在这种时代有超越时代这么多的知识量吗？是一个在这个时代却拥有领先几个时代知识的绝世天才还是和他们一样来自未来时代的人，或者是外星科技？
裴祁微微眯起眸子，“在实验室，像你一样的实验品很多吗？”
墨卿言摇了摇头，“我是第一个这样的实验品。”
“但是——”墨卿言停顿了一下，脑袋靠在裴祁的肩上继续说道，“现在可能有别的替代品。”
实验室的作风是永远都有planB，但是绝对不会放过影响planA的人或者物。
哪怕是里面的实验员，做错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沦为大家的实验品。
那里……就是一个疯子的聚集地。
不允许出错，不允许犯错，不允许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