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给别的姑娘？！这是什么风骚的操作？
“然后，两个姑娘约会吗？”君怀青小心地问。
“是啊！”纯狐翩翩笑了起来，“我小时候也被砸过。然后那个漂亮的小姐姐就带我去逛珍宝阁了。”
君怀青感觉有些不太妙：“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绣球代表的只是一次约会的机会而已，又不是一定就要嫁娶。”纯狐翩翩解释。
她记得那一次是母后和父君闹了别扭，母后带着她出来散心，不知怎么的就逛到这里，然后被一个绣球迎面砸中。
母后人心情不太好，然而看到她被一个绣球砸中之后，就笑嘻嘻的将她推出去跟小姐姐约会，然后自己回了帝宫。
那时她还不足一千岁。
抛绣球的姑娘看到她的绣球竟然是一个小孩，也显得很意外，不过还是依照规矩带着她在帝城玩了一圈，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那位小姐姐带着她去珍宝阁。花了三年的积蓄，给她买了一支珠钗，算是补偿。
也是那一次她才知道青丘的街上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说起来那是和小姐姐约会还是挺愉快的。那位小姐姐是个很有趣的人。
纯狐翩翩说完，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看了君怀青一眼，君怀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纯狐翩翩无端端的感觉寒毛一竖。
君怀青看了眼楼上的两个姑娘，确切的说他不是看姑娘，而是看那座七层高的得月楼：“翩翩，若是我上去扔绣球，砸中了你，你是不是也必须和我约会一次？”
“得月楼只有女子才能上去。”纯狐翩翩没好气地说。她的直觉还是非常敏锐，这家伙果然是在打着这个主意。她必须要用一大盆冷水浇灭他这番的心思。
她已经有过一次被绣球砸中的经历了，不需要再去经历一番。
“我可以扮作女人。”君怀青认真道。要是能和她正式约会一次，扮女人他也认了，他需要确认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被绣球砸中的人有没有拒绝的权利。
万一他的绣球砸到纯狐翩翩，结果纯狐翩翩不认账，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纯狐翩翩：“……”女装？卧槽，这位神尊也太没节操了吧！
看他一副清华无尘淡漠疏离的模样，结果下限比她还低……原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他长得的确是非常好看，她甚至可以因为他长得好看而原谅他是长鳞片的生物……如果他扮成女人的话，说不定六界第一美人就没有宴流霞什么事了！
想想还有点期待……
等等，打住！她怎么想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去了？
她虽然想看他穿女装的模样，但是可不想被逼着跟他约会。以他的本事，如果要抛绣球，那绝对是想砸谁就砸谁，就连她也别想躲开。
纯狐翩翩拉住他：“你别冲动！要是让人知道本君未来的帝后竟然会扮作女人，你让本君面子往哪里搁？”
君怀青眨了眨眼，试探着问：“要不，免了抛绣球的过程，我们直接约会吧？”
纯狐翩翩：“……”靠！她能不能当做没听到啊？
君怀青一副她要是不答应，他就直接爬到得月楼上抛绣球的模样让她有些胃疼。
纯狐翩翩越发的感觉自己答应跟他一起出来玩不一定是因为脑子进了水。
纯狐翩翩坐直的身子：“出来散心，四舍五入，不也算是在约会？”
君怀青并不领情：“这个不算是正式的约会。”说完不知从哪里拿出纸笔，快速写了一页，递到纯狐翩翩面前。
纯狐翩翩看了一眼，额角的青筋蹦的十分欢快。
内容很简单，就是她答应正式跟他约会一次，立此字据为凭。
君怀青一脸期待的等着纯狐翩翩签字。
纯狐翩翩很想将这张字据直接拍在他的脸上。
君怀青看着纯狐翩翩一副几欲将他拍扁的模样，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的得月楼。
纯狐翩翩咬了咬牙，算是接受了他这个威胁，提笔签了字，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陪他出来玩了！
至于约会，反正没有规定什么时间，那就等他换形之后。
神龙换形，算是一次新生，斩断之前的所有因果。这所谓的字据，实际上也就是白纸一张，屁用也没有。
想到这里纯狐翩翩心情终于舒坦了一些。
君怀青收起字据，妥帖的藏好。
得月楼下一阵欢呼，原来楼上的姑娘已经开始抛绣球了。
君怀青抬手设了一个小小的结界。确保绣球不会砸到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
纯狐翩翩被逼着签了一个字据，终于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情，身形一闪，直接越过结界回了帝宫。
君怀青：“……”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纯狐翩翩已经走了，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也跟着回了帝宫。
两人离开后，相邻的摊位上，一个黑衣人看着已经空空的座椅，若有所思。
那位帝君和神尊行事还是很谨慎，即便离着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甚至用灵眼去看，也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很高明的幻术，扭曲了真实和虚无的界限，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他们愿意留在这里的幻象。
好不容易等到那位帝君出宫一次，结果还是毫无寸功。
百丈之外，一间雅致的茶楼，第二层的雅间里。有一扇窗户，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
涂山玖玖从这细小的缝隙里看去，刚好看到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样貌，衣着打扮，修为，气息，仙泽都非常普通，扔在人堆里都找不着的，也不会有任何引起别人注意的特质。
“清辉，查查此人的底细。”涂山玖玖关上窗。
一个劲装的男子面容冷峻：“需要处理掉吗？”
涂山玖玖摇头：“先查清楚他分属于哪个阵营，再决定留不留他。”
“是。”清辉转身离去。
涂山玖玖也没有再去看，以免打草惊蛇。
最近的六界似乎有些太过安静了，该找点事情让他们做。
只是，有苏语凝的事情，该怎么跟帝君解释？
涂山玖玖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