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了。”
听着虚拟裔昇肯定的语气，顾舒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脸盲了，看着眼前依旧不算太熟悉的面孔，这人自己以前……认识吗？
“裔教授，我们先做实验，其他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吧……”程佃看着几方都不太好看的脸色，想着赶紧进行下一环节。
他拿过虚拟裔昇手上的数据线和贴片，“裔教授，这个……还是我来吧……”
虚拟裔昇盯着顾舒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他没有拒绝程佃的提议，将手上的东西全数给了程佃，转身回了里间操控室。
裔昇全程都关注着虚拟裔昇和顾舒两人。
他能看出顾舒的懵圈。
而虚拟裔昇则明显是在以退为进，既不逼迫顾舒，也不解释，让顾舒产生自我怀疑。
自己必须在顾舒被虚拟裔昇进一步迷惑之前，让顾舒认清真相。
***
治疗舱门关闭后，顾舒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紧张了。
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和那个讨厌的初代系统合作，顾舒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正想着，一阵熟悉的机械音响了起来。
【实验体你好，我是初代系统，下面我会开始数据回收，请保持情绪平稳】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治疗舱里，裔昇也接受着同样的指令。
一片“滴滴”的数据回笼的机械音此起彼伏地在顾舒和裔昇的耳边响起，很有节奏，但是沉闷，两人渐渐陷入沉睡。
顾舒是被冻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不是待在治疗舱里。
顾舒从地上站起来，满眼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这样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飘向了她。
她定睛看了看，没错，确实是飘……是飘？！
顾舒震惊地瞪大了眼，却见面前的小小人影歪着脑袋满脸笑容地看向她。
“顾舒，好久不见了，你总算又回到雾井了！”
雾井？什么地方？
“你……你是人是鬼？”顾舒紧张地向后退了几步，四下张望着，“这里……我……”
“我是小雾井啊，这儿是雾井空间，”小小人影纳闷地向顾舒靠近，“顾舒，你怎么了？”
“她不记得我……我们了！”
当顾舒看清从暗处走出来的人影是谁后，直接吓得捂住了嘴！
裔教授？！怎么会是裔教授？
“小舒，别害怕，我是裔昇，但又不是你见过的那个裔昇。”
裔昇靠近顾舒，顾舒却步步退让。
“你别过来，你让我恐惧，你到底想做什么？！”顾舒感觉自己有些恍惚，面前的人分明是裔教授没错，但是语气和神态却完全不同！
“你别再退了，我不过去就是了。”裔昇看着顾舒小心谨慎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想着自己这一步是不是进度太快了？
“你仔细看看我，我其实是顾锦。”裔昇指着自己解释道，“D大校外咖啡馆，你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顾锦？”顾舒疑惑地看向裔昇。
“是我！”裔昇立刻应道。
“那你为什么……会变换成裔教授的模样？”顾舒质问道。
“因为我其实更是裔昇！”裔昇焦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