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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虚心！”顾子恒用力点头，“苏大夫说得对！特别对！”
“其实你只要稍微动一点脑子，认真想一想，就会知道，事情要是这么简单，我还巴巴的混进来干嘛？就你会报警啊？我不知警局的电话是多少啊？”苏沁越说越郁闷，“我都知道！为了逮住江启明，在这之前，我匿名报警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
“可是，有用吗？没用！不是说警察不给力！是这老狐狸太狡猾！他有钱啊，他做这种非法的勾当，他也怕被抓！所以到处都是他的耳目，你想像不到的那些普通人，比如一个清洁工，都有可能被他花钱买过了！等你费尽扑过去，他早闻风而逃！”
“他要是那么好抓，我早就把他送进监狱了！”苏沁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懊恼得直拍大腿，“就差最后一哆嗦了！这三天之内，他绝对会过来！只要我拍到他的视频，他就死定了！可这最后一哆嗦，让你给哆嗦没了！啊……”
苏沁捂着胸口，痛彻心扉，“打草惊蛇，他这回受到惊吓，肯定会猫得死死的，短时间内，会停止一切非法活动，不会再出来溜达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顾子恒的头持续下垂，都快垂到膝盖上了。
接下来，不管苏沁说什么，顾子恒都说点头说是。
那模样，简直就像个接受首长批评的新兵蛋子，看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哇……”方大治和林思德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我们老大，这是一棵妻管严的好苗子啊！”林思德跟方大治咬耳朵。
“没错！”方大治深以为然，“我们四川人称，耙耳朵！”
“那以后应该叫他耙老大了！”林思德嘿嘿笑。
苏沁不知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他们一脸窃笑，便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唠叨了一通，发泄完毕，这边看到顾子恒低眉顺眼的模样，一时又呆住了，下意识的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
这一放，放得全身冒冷汗。
她居然叨叨大佬。
大佬居然也没脾气……
不过，她不认为这是什么好现象。
事出反常必有妖。
被人这么絮叨责怪，发脾气是正常表现，现在大佬表现得这么乖顺，明显很异常。
异常过后，他会做点什么？
苏沁捂住嘴。
只怕是，发泄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她偷眼打量顾子恒。
顾子恒蔫头巴脑，一副痛悔难当的模样。
“那个什么，苏大夫啊，其实我觉得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糟糕！”方大治看自己的偶像被眼前这位大夫折磨成这个模样，忙插话打圆场，“虽然赵从强一直不肯承认，但是，你别忘了，这网吧的投资人可是他江明启！他必须到案，接受调查！这么严重的事儿，贩卖人体器官，聚众斗殴，袭警，阴谋杀人，这么多事儿，他能把自己摘清？”
“是啊是啊！”林思德点头附和，“我觉得摘不清！那些打手们，也都认得他呢！这就不说了，直接他一到案，那还不把他往死里查？像他这种有前科的，怎么可能干净？一查，准能查出来一堆坏事儿！”
“呵呵，希望吧！”苏沁干笑一声，不敢再唠叨，只闷头坐在那里，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时，地下室进行手术的医生，陆续被押了出来。
苏沁不经意抬头，竟然又看到三张熟脸儿。
依然是平安医院的医生！
她惊呆了！
“这不知道的，知道他们开的是医院，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开的是屠宰场呢！”她喃喃道。
“这回平安医院，又要上头条了！”方大治呵呵笑，“接手医院的那个人，点儿真背！这一次，得砸手里了吧？”
“你以为，接手平安医院的，是普通人吗？”苏沁轻哧，“蛇鼠一窝，不过是从蛇窝，换到了鼠窝罢了！反正没出他们那个圈子就对了！”
顾子恒倏地抬头，看向苏沁：“你的意思是说，这家医院，其实不是江明启的，这背后，还有其他的力量在操控？”
“啊，差不多吧！我胡乱猜的！”苏沁一不小心说漏嘴，把窃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她并没有兴趣去惹江明启背后的力量，所以，打算含糊的糊弄过去。
可是，顾子恒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一间医院而已，经营状况，也只能说是一般，他们做点什么不好，非得开医院？”
“也许是为了贩卖器官更方便啊！”苏沁不假思索回，“这可是暴利！一颗肾，卖肾至多能得三万，可到了需求客户端，就要付出三五十万的代价！这可是暴利啊！据我所知，平安医院几乎都会好几个需要换肾的病患住进来，这是多大的需求量，又是多惊人的利润啊！”
“确实！”林思德点头，“哦，对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他这里，可不光是换肾，还换心脏呢！”
“换心脏？”苏沁倏然一惊，“你说的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林思德用力点头，“我听赵从强跟一个医生私下聊的，我都录下来了！不光是你有手表，我也有啊！”
他得意的朝苏沁晃了晃自己腕间的微型摄像机手表，笑说：“我这个，是最新款哦！比你的先进！”
“换心脏……”苏沁喃喃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人少了一颗肾，还能活着，可是，要少了一颗心脏，可是怎么都活不了了！”
“本来就活不了啊！”林思德回，“不然，你以为，那个智障女人，是用来干嘛的？”
“智障的那个，是用来换心的？”苏沁又是一惊。
“是！”林思德凝重点头，“我比你早来好几天，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亲口这么聊过！或者智障，或者伤残，但凡是没有亲人流落在外的人，都有可能被捡进来，做一笔不要本钱却有巨额利润的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