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苏杭的问题让慕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照她的审美，苏杭的确是帅的。
但是就算他长得再帅，也不会让她有心动的感觉，只会有让她心肌梗塞的感觉。
就像当时为了惩罚游戏，冒死去骗他一样。
苏杭实在是太冷了，冷到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感情淡薄或是没有感情。
“很难回答？”
“不不不！不难回答！”慕沐连连摇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苏医生，平心而论你的确很帅。”
“那为什么长得帅的人还是吸引不到病人？”
慕沐：……
略有些无语地看着苏杭。
苏医生，你希望自己长得帅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病人吗？
还没等慕沐回答，苏杭就自问自答道：“难道就是因为我太高冷了？”
慕沐：……
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苏杭。
这么高冷，不爱与人交际的苏大医生，居然知道“高冷”这个词？
“苏医生，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老古董嘛。”
“老古董？你把我看成老年人？”苏杭一听，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心理年龄成熟。以为你不会像我们这种人一样，会去了解网络词语。”
“网络词语？高冷是网络词语吗？”
慕沐：“……是很早以前的网络词语。难道苏医生你不知道吗？”
苏杭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上大学那会儿，高冷这个词很流行。”
慕沐点点头，心里猜测可能苏杭就是那会儿知道的“高冷”这词。
也是，就算再怎么不爱和人相处，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听到的东西自然还是有很多的。
怎么会不知道“高冷”这个词呢。
“苏医生，你今天问我这件事，是想改变自己吗？”慕沐问。
苏杭点点头，“嗯。我很羡慕你能和别人聊那么开心。”
以前苏杭并没有孤单的感觉。反而觉得那种无人打扰的感觉特别惬意。
就算没有病人来找他问诊，他也乐得清闲，觉得很享受。
可自从慕沐来了以后，苏杭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明明他才是医生，可病人只爱跟慕沐聊天。
明明大家的距离那么近，那些病人偏偏喜欢让慕沐做传话筒，让她传递他们的病情。
明明慕沐也知道就算不用自己当传话筒，他也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可偏偏她就是要配合那些病人，将自己变成一个传话筒，将病人的话重复一遍。
一开始苏杭还觉得慕沐这样有些多此一举，但后来他慢慢发现，慕沐重复的话要比病人说的话简洁一些，更容易让他去分析病情。
而且看她这么热切地和病人聊天，苏杭突然有了种自己被置身之外的感觉。
苏杭瞬间感觉这个门诊部似乎并不需要他，只要有慕沐一人在就够了。
在那些病人眼里，慕沐才是医生，而他连个装饰品都不是。
每每那个时候，苏杭就会有些自卑。
不都说长得帅的人有吸引力吗？为什么偏偏到他这里，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苏杭将心里的疑惑告诉了慕沐，慕沐听完，又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