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端木菲微信回复。
章颖非的电话打进来了，丁铃铃响个不停，大有“你不接我就继续打下去”的态势。
朱曼看看端木菲，“要么，你就接了吧？”
端木菲长叹一声，去了走廊，不晓得一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喂，女神，想吃什么？”
“章颖非，你不是说我们的合影不会用于商业用途吗？不怕食言而肥吗？”端木菲单刀直入，这一腔怒火还不知怎么发泄呢！
章颖非似乎没有察觉她的愤怒，笑嘻嘻的声音说道：“比起食言而肥，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女朋友更重要。免得一些宵小老是觊觎你的美貌。”
“我郑重说明，我们只是单纯的甲方乙方关系。你对我失信，以后也休想指望我真诚。”
章颖非立刻告饶，可惜隔着电话她看不到他高举的双手：“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要亲要抱要困觉，我都接受。”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端木菲气的要跺脚了。“那你听好，我的惩罚是，在我面前消失，一周，啊不，一个月，最好是永远。”
挂断了章颖非的电话，端木菲揉揉太阳穴，觉得好难受。
回到工位，朱曼低声说道：“我以前看新闻说，小章总平均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你们认识这么久，他还保持这样的热情，真的是很难得了。”
端木菲只是一笑，她要的是一世一双人，是长长久久的细水长流，与小章总从最初相见算起，也还不到一年。为什么大家对他这么包容呢？
“算了，不说他了，我们想想怎么公关保丰地产吧？”
这时俊姐姐走了过来。保丰地产项目他亲身经历过，对于其中复杂的关系认识的更深一些，原本他作为策略指导，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奈何大魔头指定了两个姑娘，他被晾在一边内心陷入自责中，于是出谋划策道：“我建议啊，你们两个直接去项目现场办公处，运气好的话，挨一顿批也就息事宁人了。”
“如果他们人不在，怎么办？”朱曼问。
“人不在没关系，态度要先到位，保丰的员工肯定会告知他们来过。如果尤思嘉不在，而程肖恰好在，那你们就赚大了。”
端木菲理解了俊姐姐的意思，竖起大拇指，道：“姜还是老的辣。”
俊姐姐补充道：“你们带上笔记本，必要的话在那边办公。一应文件准备齐全，防止现场对峙。另外，这个收好，刚从吕颜小妞那哄来的，以备不时之需。”俊姐姐抛来一只录音笔，端木菲在空中一抓，顿时大喜，揣入兜中。
端木菲和朱曼稍作打理，由公司安排车辆，将她们送到了保丰地产工程房的办公区。
在前台处登记后，端木菲对前台小姐说道：“麻烦通知一下尤总和杨经理，魔比斯团队特来请求见面一叙。”
“好的。”前台小姐很快返回，一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尤总和杨经理正在开会，麻烦你们稍等一会。”
虽然知道平息客户怒火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但一上来就是闭门羹，也让两个姑娘很是不爽。不爽归不爽，但又无法发泄。
“那我们就等一会。”朱曼强颜平静说道。
时代广场27层，章颖非办公室。
罗睿敲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向他汇报：“这次发布会，当天我们一共认筹了12套房，还有30多组客户表示了很大的兴趣，但需要进一步考虑。同时询问开盘时间，以及是否有优惠。总体来说，成绩不错。”
章颖非接过文件，扫了一眼。他的眉头挑起，完全没有心情，满脑子都是刚才那通电话。
以往他花式表白，端木菲虽然不喜欢，但出于对客户身份的忌惮，或者说尊重，也总是礼貌以待。今天她情绪明显烦躁不安。
于是说道：“你打探一下魔比斯那边，端木菲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嗯？”罗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探听一下，端木菲今天怎么了，整个人像炸弹似的。”
罗睿嘿嘿一笑，难怪心不在焉，想着女朋友呢。“好的，没问题。”
待到罗睿离去，章颖非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镶嵌钻石、火彩迸发的钥匙型项链。打磨技术完美，数十个钻石切面折射着光线，格外耀眼夺目。他嘴角上扬，暗自揣测她收到礼物后的表情，一定如这宝石般光芒璀璨吧。
端木菲和朱曼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水没喝一口，连个座位也没有，就是站着。
端木菲寻思片刻，心中有了计较。“hi，美女，实不相瞒，我们手上还有咱们项目的产品定位方案，稍后要给尤总汇报。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个地儿，我们再完善一下方案，但求给领导呈现最好的结果。”
这前台也不知道其中具体事宜，觉得两个姑娘要求合理，便道：“你们稍等，我去看看。”
片刻后，前台领着她们到了一间很局促的储藏室，一张桌子几把破椅子，落着很厚的灰尘，旁边歪歪斜斜堆放着一些条幅、过时的易拉宝。“只有这里了，你们将就一下吧。有事叫我。”
两个姑娘迅速大扫除，朱曼的湿巾也派上了用场，很快，储藏室终于可以落脚了。
“甲方故意晾着咱们，咱们也不能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对了，我这次写到了万世地产在通县的项目，你帮我排版优化一下吧，我要准备发出去了。”端木菲道。
“好。甲方也怕比较，万世就是又专业，又尊重人，哪像保丰？”朱曼支起电脑开始干活。
“万世的费用还没给到我，回头到手了分你一半，菲曼联盟，有福同享，有钱同赚。”
“一半太多了，客户是你谈的，盘是你踩的，文章是你写的，我也没做啥。你分我20%就好了。”
端木菲也不矫情，爽朗说道：“好。以后咱们会接更多活的。”
快手朱曼排好了版式，端木菲连连赞叹：“真是术业有专攻，你做设计又快又好，本来我写完文章房子能买2万，你排完版立刻又涨了两千。”
朱曼莞尔一笑。两人这样说笑干活，竟不觉得愤怒和生气了。
中间端木菲又跑去前台问了两次，给杨璐熙打了一个电话，结果都是一样，等。
左右都是等，端木菲索性拿出阿康吴给的工作单，继续干活。
眼看到了下班时间，端木菲和朱曼回到前台，希望能堵住尤思嘉和杨璐熙。结果人压根没出来。两个人肚子饿地咕咕叫，但总不能半途而废，咬牙继续等，不信你不出来。
在办公室悠哉游哉吃完了外卖的尤思嘉，对杨璐熙道：“我看她们能等到什么时候，不让她们在门外等几天，我就不姓尤。”
杨璐熙哼一声，道：“她们在等，你何尝不是在等？她们在煎熬，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煎熬。直接要他们赔偿不就完了。”
“哼，他们哪里赔地起，割肉的事还得要东方宇来。你过来。”
杨璐熙走过去，坐在了尤思嘉大腿上，尤思嘉在她腰上摁了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