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归舒服，该卖的关子还得卖。
费姜宁抱着臂，架子端的高高的，“不过司少可能是误会了，调查这件事，是我以个人的名义进行，国家的人出面……”
停顿了一会儿，“我费姜宁还没有这么大的颜面。”
“你确实没有。”司以宸赞同。
“……不干了。”费姜宁干脆拒绝了，“司少，我想我不是你个人的私家侦探，不管你和这个陈楠有什么过节，我都不可能帮你去查证什么事情。”
要查，也是他查，是为了案子而查。
“费警官别忘了，你私自调查一个人，算是违法。”
“你威胁我？”
“是合作。”司以宸摆明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儿跟他呈口舌之快，“我们合作，你负责说服你上司，我可以给你提供线索。”
舔了舔牙，头上的呆毛立着，费姜宁正经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以宸平铺直叙，不添感情的描述，“陈楠的女儿，今年27岁，不是他亲生女儿，却是从小被他‘虐待’长大，但其实，她是27年前被拐卖的婴儿之一。”
“……”
费姜宁毕竟干了警察这一样，该有的敏感完全不少，“你是说二十七年前，那场轰动全国的大案？”
他想了想，还是不解，“可陈楠跟二十七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要你去查的事情。”
司以宸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语气淡淡的，却有强势的压迫力，“这个给你，但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调查就以陈楠之死重新立案，其余的，一概不许和其他人提。”
费姜宁眉头跳跳，接过来，但没翻。
“为什么选我？”
司以宸不假思索，“因为讨厌你。”
讨厌他一身正义，正义的天经地义。
“……”
这绝对是一个让费姜宁意外的答案，他瞪着眼，“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上面？”
“如果你不怕费谈笙受牵连的话，随意。”
费姜宁：“……”
米潋从病房里出来，门的响动声惊动了这边，司以宸丢下还没缓过神的费姜宁，走过去。
“以宸哥？”米潋眨眨眼，“你怎么来了？”
病房的空调开的足，她从里面出来，手里拎着外套，只穿了一层单衣。
凉空气一袭来，米潋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司以宸拿过她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盯住她的双眼，恼而不怒，“你还说？”
米潋立马开始给自己辩护，“我没有亲自出马啊！所有危险的事情都是行南做的，他可厉害了，你别看他怕鬼，但他不怕人，他可牛掰了呢！”
一个人把所有危险事情都做了的特别牛掰的行南：“……”
他也澄清，“司少放心，夫……米小姐没有去到浮生若梦。”
司以宸把米潋又裹了裹，然后当着那个不开眼的小警察面前，把人搂在怀里，“问出什么了吗？”
米潋摇了摇头。
“那丫头死拧，非不说。”
司以宸安慰她，“她的合约还在林氏那里，不会说的。”
“你知道她？”
她从来没跟他说过宋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