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没躲，水就直直地泼在了他身上，水珠锁骨向下，逐渐消失不见。
叶霖盯着水珠，微微呆滞了一瞬间。
[我还是很尽责的，没有消极怠工。]
呆滞过后，叶霖弱弱地和系统解释。他很看重这个工作。隐隐的，他知道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去，但那个等着自己的人是谁，叶霖却记不起了。他几乎不记得曾经自己的身边到底有过什么人，甚至记不起父母的印象。
不过他不怎么在意那些，情感在某些方面很是淡薄。
厌恶值厌恶值厌恶值。
叶霖在心中默念三声，等待厌恶值砸在自己身上，他不怕痛的，厌恶值什么的，尽管往自己身上砸吧。
“小白眼狼。”顾城几分无奈地说着，眼神之中满是纵容，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已经捂好了脑袋等待厌恶值往自己身上砸的叶霖愣住了，怯怯地露出一个小脑袋，抬头望了望头顶。
看第一次的时候，没有厌恶值掉下来，第二次的时候，还是没有厌恶值掉下来，第三次的时候……还是没有。不管看多少次都不可能有厌恶值从天上掉下来的，叶霖身体力行地验证了这个道理。
顾城和叶霖打了个招呼，示意叶霖在那里乖乖等着，自己去处理一下衣服。
顾城走后，叶霖坐在那里发呆。
系统看不下去了：[你要和主角作对，要和他作对才能拿到厌恶值懂吗？]
叶霖恍然大悟：“哦！”
说罢，不再在那儿呆坐着，打开门走了出去，穿过那一小段走廊，却在转角处运气不好地和人撞上了。
“啊，抱歉！”叶霖连忙后退一步，揉了揉自己被撞红的鼻子，同时抬头去看那个被自己撞到的人。
“你是从哪来——”
同伴刚要开口，便被那人挥挥手制止。
“你没事吧？”
到底错在自己，叶霖诚恳地问。
“没事。下次小心点。”
两个人就那样擦肩而过，他的眉眼温润却又凉薄，给人好感的同时又处处透着一股疏离。
是个看上去好相处实际上却不好相处的人。
叶霖这样草率的下了定律。
系统的提示音总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响起；
[检测到任务目标萧何，开始检测目标厌恶值。]
[当前厌恶值：0]
叶霖猛地顿住了脚步，“等等！”
对方转头看着他，明明是在看着他，却又像是在看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眼神几分缥缈。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让他视线停留的地方。
“你撞了我，连个赔礼道歉都没有，就想这么走？”
叶霖一咬牙，把这连自己都有些羞于启齿地台词说了出去。
是自己没看路撞的对方，这个叶霖在清楚不过了，可他现在说的话就是在歪曲事实。
对方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所以？”
声音也同他的眉眼一般凉薄，就像是那冰山上刚刚融化的雪水流动所发出的声音。
“所以，我要你给我道歉！”
叶霖坚定的上前一步，伸出食指指着他，神色张扬，琥珀色的双眸流转着一样的神采，也意外的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