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么执着……
大门刚被拉开一条缝隙，隐隐有声音泄露出去，听得不太真切。
屋外守候的人见门半开不开，半天不见动静，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就在他们打算开声时……
砰。
大门再度被重重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屋内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气氛重新被点燃……
林娇转过身，白皙的面容笼罩着一层森然，“司景辰，你有种再说一遍。”
她娇小的身躯裹在白裙里，纤细而单薄，分明是柔弱到不堪一击的外表，此刻却仅仅只是一个漆黑幽深的眼神，便叫房间里都罩上了骇人的威压。
这是第一次，司景辰真正见识到她的怒火，因为他说了司景容的坏话。
这个认知让司景辰几乎被万箭穿心，心脏仿佛被万千只手揉成一团，压抑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
“我说，他就是一个疯子。”镜片后的双眸陡然变得暴戾，许是今晚接连受到了太多刺激，司景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神经被一寸寸拉扯的疼痛叫他红了眼，逐渐失去了理智，“多重人格分裂，性情阴晴不定，就算是分裂出来的人格也是怪胎，就算融合了又怎么样？融合了，那也只会变成一个更疯的……”
最后两个字还没落下，林娇的身影已经闪到了身前。
凌厉的风声被破开，少女的拳头狠狠砸来，眉眼间全是狠戾，“你给我滚出这具身体！”
砰。
“哼……”司景辰心口猛地中了一拳，闷哼出声的同时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出手去格挡，少女眸光的厌恶犹如洪水猛兽，淹没了他的冷静跟自持。他反手就擒住了少女的胳膊，把人提到跟前，居高临下地逼视，“让我滚出去，好让你继续送死吗？还是你觉得，宁愿跟着秦峥，也比我好。”
他口不择言到叫人觉得可笑。
林娇也毫不吝啬自己的鄙夷跟嘲讽，嘴角恶劣地一勾，毫不留情地承认，“是啊，他就是比你好一万倍，最起码他不会在公共场合对我动粗。”
手腕已经留了一道青紫，现在还隐隐作痛，再加上之前被打断脊梁骨，迫使智脑休眠的仇，林娇现在还能跟他心平气和地对话，已经算是她修养好了。
可偏偏某人还不知足，偏要凑上来找死……
“他比我好？”司景辰喉咙一梗，面容冷酷到阴森，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隐隐到了绷断的边缘，他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那你要跟他在一起吗？背着那几个，再多踩一条船……”
“司景辰，你混蛋！”林娇陡然打断他，终于忍不住滑出袖口里的刀，手腕一翻一脱，凌厉刀锋凛然朝着眼前的人刺去。
这一场架，彼此心里都憋着气，打得格外凶猛。
隔着厚重的墙壁，外头安静如初，屋子里却早已杯盘狼藉，碎掉的桌椅，到处被割裂的沙发，以及打得毫无形象的两人。
砰。
“唔……”最后林娇被一把摁到玻璃窗上，熟悉人体组织结构的司景辰扭住她的手，狠狠压倒她的脊椎骨上，刚好就是曾经断裂的那一截。
她出声冷笑，“怎么，还想再断我一次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