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两个小时。
这场电影厅里，只有十几人。
盛棠用围巾裹好了脸，顾世霆牵住了她的手，跟在顾家淮身后出了电影厅。
那个很爱说话的小姑娘，又在跟她男友说：“好好看啊！九言好帅，不愧是我老公演的。”
顾世霆回头看了眼她。
女孩子微愣，被这么个大帅哥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往自己男友身后藏。
她男友年纪也不大，应该是大学生的样子，跟顾世霆点点头。
顾世霆也点头。
“别乱说话，什么你老公、你老公的，人家又不懂你们追星女孩的黑话。”男友不悦说。
女孩子吐吐舌头。
“真的很好看，为什么网上评价那么差？”女孩子替电影委屈，“特效做得很精致啊，剧情也很好。”
“剧情一般般，不过还好，算及格吧。”她男友说，“而且，这是第一场，你在网上看到的评论，要么是影评人瞎说的，要么就是跟风黑电影的。”
“这还只算及格？”女孩子不高兴了，“我觉得剧情可以打九十分，白素贞又美又帅。”
“但白素贞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是传说中的白娘子，她的性格不能这样，太过了。”男孩子说。
这也是影评人批评电影的主要口风。
也是华泰影业汤询的原话。
男孩子只是跟风。他先入为主，也觉得白素贞的形象有点颠覆了。
盛棠默默听着。
几个人出了电影院，盛棠先问顾家淮：“你觉得呢？”
顾世霆一直拉着她的手，顾家淮看了眼，总感觉自己是在和两对情侣走路，他成了最大的电灯泡。
可明明他才是盛棠的男友。
他轻轻蹙眉，把心底的不悦压了下去。
盛棠今晚邀请他过来，拯救了他这个除夕夜，他也不想找茬，自己把这些都毁了。
他用很客观的语气和盛棠交流：“特效很精致，一看就是花了大钱的，值电影票。白蛇的特效，不吓人，又很威武，处理得很好。
剧情的话，要说新意，大概就是男女主的关系很有新意，不是烂俗的你侬我侬，而是敌对。
节奏感也很强。红狐狸豆豆特别萌，是不是借用了猫的特性？非常讨喜，看过的人都会喜欢它。汤询说它喧宾夺主，一针见血。”
盛棠点点头。
“那你觉得，它的票房会如何？”
“我没看过其他的同档电影，单单从我自己的角度，我愿意再刷两到三次，去欣赏美景和剧情。
如果我有父母和孩子，我也愿意带他们去看。特别是孩子。所以说，如果没有汤询那件事，票房第一不敢说，第二是稳的。”顾家淮道。
盛棠：“我也觉得。”
“现在就难说了。”顾家淮道，“很多观众就先入为主去批评它。你们做了反向公关，不知道能否起到作用。”
他和盛棠都是娱乐圈的，他们说起这些专业问题，周煜等人都不插话。
顾世霆也只是沉默，牵着盛棠的手。
“不知道前途会如何，电影本身是不错的。”顾家淮道，“要看同期的，有没有特别强劲的黑马了。”
盛棠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