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对她说的“因为你还有用”，这句话还一直牢牢记在记在她的心里。所以女人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他利用的东西吗？
林湾撇开脸，不想让杜康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嫂子，你、你没事吧？”杜康边开车边问，总觉得林湾现在的情绪有点太过于激动。
“我没事”
稍微缓了一会儿，林湾又成了一开始那种淡漠的样子。
“那他的病怎么样了？治好了吗？”
问道这个问题，杜康的脸色突然一僵，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林湾看着他不自然的脸色，心里就估摸着猜到，估计治疗的不是很好。
也对，她遇到许杨森的这几天，几乎都是他的另一人格，第一人格的他也只出现了现在一会儿，由此可见，治疗的并不成功。
杜康则一直偷偷的观察着林湾的脸色，害怕她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件事他也不能说！
杜康头疼，真是要疯了，什么事也不能说的感觉真的是太差了！
好在，林湾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她们学校门口的时候，林湾才开口说，“再往前开一点吧，在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来就好。”
杜康没有动，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回学校吗？”
林湾白了他一眼，“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宿舍早就锁上门了。”
杜康又问，“那你去前面那个路口干嘛？哪里有宾馆可以住？”
“我在那里租了一套小公寓，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杜康点了点头，就开车带她过去了。
尽管林湾一再的说不用他送，自己可以走过去，反正也就几分钟的路，能出多大事？
但是杜康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说什么也赶不走，紧紧跟着她。
林湾最后也放弃了挣扎，他要是想跟着就跟着吧！反正累的又不是她。
所以，杜康一直把林湾送到公寓的门口，亲眼看着她进去后，又在门口呆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公寓的林湾，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脑子疼的厉害，尽管很累，但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蜷缩在沙发上，客厅里的灯也没有开，公寓里黑乎乎的。
原来她是挺怕黑的，而现在她好像习惯了黑夜一样。因为只有在这样无尽的黑夜中，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流露出自己的情绪，不会被别人给发现。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心里一直都在嘲讽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都懦弱的要死，也经常会心软的不像话。
说实话，在许杨森和她说了他的原因后，林湾的心里是动容的。她想原谅他，因为她知道那些决绝的话不是他说的。
但是，她又迟疑不定。因为现在明显是第二人格的他一直在主导着，而那个他是不喜欢她的，甚至想杀了她。
况且他都选择和柳依依在一起了，自己再往上凑，是多么的好笑！
但是，往事一点点的都浮现在她的眼前。那些她以为她可以忘记的事，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想起来而已。
她是爱着他的！深入骨髓的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