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奥的话，杨若沼后背一寒。
“哦对了，忘记了你直接将她的事情曝光的选项。不过，这个选项，你自己也知道行不通的吧？”李奥接着说。
杨若沼不自然地吞了口口水。
的确，她连在李立光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对方是杜良曦？毕竟比起李立光，杜良曦站在更表面的地方，有着更大的粉丝群体。
她人微言轻，太弱小了。
“可是……”杨若沼思索片刻，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冷静：“就算你给我分析的都非常有道理，我的确没有办法独自面对杜良曦，但……”她抬起眼，直视着李奥：“我又怎么能相信你们呢？你们和杜良曦一样站在娱乐圈的顶点，如果我被你们利用，那又怎么办呢？”
李奥怔住了，她没想到此时的杨若沼还会有这个理智来质疑他们。
“你不用担心这点。”此时，站在后面的海天泽再次开了口，他走到杨若沼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目光凛然的女孩，道：“因为我现在就是在利用你。”
“……”李奥默默捂住了头。
“我海天泽想做的事情，从来不会藏着掖着，让你做我的助理，就是我想用你，这很简单。至于你的方面，我相信同是被利用，比起杜良曦，你会更倾向于站在我们这边。”
“你哪来的自信？”杨若沼有点不爽。
“就凭你现在站在这里。”
杨若沼愣住了。
“昨晚，你选择了上我的车，而不是留在那里面对杜良曦，这就说明，你更信任我。”
杨若沼无话可说，因为她的心理的确被海天泽猜中了。
“所以，这将会是两厢情愿的一场合作。”海天泽将手里的信封放在杨若沼身旁的餐桌上，伸出食指点了点：“这里是我支付给你的报酬。”
杨若沼扭头看了看信封：“一个月？”
“一次。”
“一次？”
“对，你的薪酬会以次来计算，毕竟我不需要你每天都跟着我。”
信封很厚，里面的钱不是小数目。杨若沼睫毛颤了颤，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杨若晴哭泣的脸。
如果她拿了这个钱，杨若晴的学费就不成问题了。
可是，她又总觉得这份工作哪里不对。
她紧锁眉头，陷入了剧烈的心理斗争。
另一边，海天泽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超过了之前预定的时间，他有点惊讶地看向李奥，满脸写着“这需要考虑吗？天底下有多少小姑娘想做我助理都做不了”，李奥无奈地摇头，示意他再等两分钟。
虽然海天泽有点不耐烦同时不理解，但李奥对杨若沼的这个反应是非常满意的。她想的很认真，说明她的确在权衡，而这份权衡则说明，在杨若沼心中，海天泽的地位是非常普通的。把助理当成一份认真的工作，而不是追星职业，这种人正是李奥所需要的。
杨若沼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天人交战了很久，最终，杨若晴还是战胜了她心底里那份隐隐的不安，一想到还在宾馆等她的妹妹，她没有办法无视眼前这如救命稻草一般的信封。
而且，如果是海天泽的话，说不定还能解决另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想到这，她定了定神抬起头，低声对海天泽说：“我愿意做你的助理。”
“这点事情需要思考这么久？”海天泽极其特别以及非常之不解。
“不过。”杨若沼并没有理会他的惊异，她直视着海天泽，目光炯炯：“我可以不要这么多钱，但是，我需要另一种形势的报酬。”
……
十分钟后，三人一同离开了海天泽的家，李奥开车辗转了两个地下停车场后，杨若沼下了车，她换上了李奥给她准备的常服，坐公交回到了学校。
今天她们寝室全体没课，她回到502的时候，正赶上景盼盼换好衣服要出门。
“你回来啦～”一见杨若沼进来，景盼盼立刻奸笑着黏了上去：“昨晚去哪儿嗨了，是不是认识了娱乐圈里好看的小姐姐小哥哥？”
想到昨晚的遭遇，杨若沼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没回答景盼盼的话，她无力地坐到客厅的椅子上，趴到桌面，闷声闷气地问：“你要去哪儿？我好饿，想吃饭。”
“巧了，我正准备出去带你妹吃饭，一起？”
听到“妹”，杨若沼突然清醒了，她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飞速挽住景盼盼的胳膊：
“走。”
“诶？若若，白月没跟你一起回来？”陆楠从房间走了出来，今天没课，她显然是还没洗漱，整个人蓬头垢面的。
杨若沼眼神闪了一闪，摇头道：“没有，她昨晚很早就走了。”
“可能是回家了吧。”景盼盼无所谓地扯扯杨若沼的衣袖，示意她快点出门。
两人出了校门，来到杨若晴住的宾馆找到她，然后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家早餐店。这个时间正是吃早点的高峰，狭小的店铺坐满了人。三人找了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点了几根油条三碗豆浆。
“说说吧，都有些什么好玩儿的？是不是都是热搜常见的那群人？”景盼盼托着下巴，满眼都是星星。
“不是。”杨若沼撕了块油条扔进豆浆里，低声道：“导演和制片居多。”
“诶……可惜。不过，海天泽和易旭晨都去了吧？他们是恒星的艺人。”
“嗯。”
“怎么样？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是不是特别亮眼？”景盼盼陷入遐想：“一个华丽张扬，一个温文儒雅，哪个我都喜欢，哪个我都想要……或者，他们两个在一起也行……”
“噗……”一旁的杨若晴笑了出来：“盼盼姐你是腐女啊？”
“我不是腐女，我只是欣赏两个好看的人待在一起而已。”景盼盼笑嘻嘻地说，她用筷子尾巴怼了怼发呆的杨若沼，挤眉弄眼地问：“说说，肉眼对比他们两个，谁更好看？”
杨若沼回忆了一番，随口答道：“海天泽吧。”
“果然吗……”景盼盼似是突然有些失落。
“你怎么这个反应，你不是喜欢海天泽吗？”杨若沼奇怪地问。
“我两个都喜欢啊……而且喜欢的模式不一样。”景盼盼纠结地嘟起嘴巴：“我对海海的喜欢是那种哇——他好帅哦他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他这样的宝藏我爆哭着三百六十五天不停不重样地为他放彩虹屁……这种。可是对易旭晨，我就是看见他就觉得特别安心，想给他生孩子。”
“咳……”正喝着豆浆的杨若沼成功被呛了。
“哎呀你不懂。”景盼盼嫌弃地白了杨若沼一眼，继续问道：“那你和他们说上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