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羽怔了一下，用力想要推开他，“混蛋，谁会在乎你，我只是怕你破坏了计划，我……”
顾霆琛却轻笑出声来。
夏绫羽被他这一笑笑得有点毛，“有什么好笑的？！”
“为什么刚才要挡在我面前？子弹万一伤着了你怎么办？”
顾霆琛不笑了，声音很温柔，甚至是带着一丝怜惜，夏绫羽原本想了很多的话回他，可是他这么一说，她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她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挡在他的面前？
也许因为她知道靳诺是个疯子，没准他会开枪？
也许她是觉得他是血肉之躯，至少由她来挡子弹更安全些？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发觉自己的心跳依旧跳得很快，按理说刚才那绝对不是什么大场面，她又不是没碰过手枪。
可是当她看到靳诺拿枪对着他的时候，她竟然慌成了那个样子，她害怕他流血。
她甚至当时简直连杀了靳诺的心都有了。
她都快要做好反击的准备了，哪怕身份暴露也顾不了了。
原来她才是疯了的那一个。
此刻被男人抱着，她的心仍旧跳得厉害，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淹没了她，她好害怕，多年以前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再来一遍……
她已经没有力气失去任何人了。
“笨蛋，”她忍不住骂了一句，“不会有下一次了，如果你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绝对不会管你了，最好从我眼前消失，别来烦我。”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并且想要让他听清楚，听明白。
如果一个男人只为了逞一时之能，而不管不顾，让她承受分离的痛苦和绝望，那么她从今往后都不会再为他掉一滴泪。
因为不值得。
“我答应你，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顾霆琛在她耳边平静地开口，“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都会保护你的，嗯？”
夏绫羽没有再试图推开他，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她还没有缓过劲来。
就在那一刻，她把最坏的情形都想到了。
她对靳诺的了解太少了，她只知道她和他都是不同于其他人类的独立者，而靳诺的能力究竟达到了哪种程度其实她是一无所知的。
也许靳诺比她更强大，那么她谁也保护不了，更何况，靳诺手里还有所谓的溶脂剂，没准猎鹰号上就有一些。
一旦他察觉了她的身份，就会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把溶脂剂注入她的脊椎，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越想越觉得后怕。
而这些恐惧都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夏绫羽越想就越觉得生气，而这时男人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她便顺势把他的手抓过来，狠狠地咬了下去。
顾霆琛皱眉，却没有挣开她的意思，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夏绫羽觉得再咬下去要见血了，这才松了口。
“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顾霆琛看着她，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跟她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