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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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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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吹好头发的许从一走到房间门口,曲指叩了两下门扉,引来补凛的注意力后,暖暖笑着道:“应该没带牙刷吧,我先帮你用开水泡着。”

补凛望向许从一手臂,只见他右手上拿着一把还没开封的牙刷,似乎颜『色』还是蓝『色』,但深浅度有点差别。

“浅蓝『色』?”补凛神情淡淡地说着。

许从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牙刷的颜『色』:“是,浅蓝『色』。你看得清,你不是……”不是全『色』盲吗?理论上应该看不出颜『色』才对。

补凛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许从一面前半米左右停下,他伸手自许从一手里拿过牙刷,当牙刷一离开许从一手指时,颜『色』刹那间由浅蓝『色』变成了淡灰『色』,补凛眼帘低垂,俊脸上冷意凝结,他视线停滞在牙刷上面。

沉默了两三秒,随后补凛抬头,扬唇微笑:“看不清,一团灰。我猜的。”

补凛眼眸幽邃,毫无波澜的眸光同许从一的视线对接,起码许从一是从里面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许从一心下觉得自己太杯弓蛇影了。

系统都说了补凛是全『色』盲,应该不至于欺骗他。

许从一哦了一声,转身去找干净玻璃杯,在饮水机底下接了杯开水,将牙刷开封,浸泡在里面。

这样一来二去,时间差不多到十点半了。

还是没多少睡意,许从一就在客厅坐着,拿着遥控器,找了部一百分钟左右的电影,准备看了后再去睡觉。

看的是部国外的剧情片,里面演员都不认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差不多十一点了,许从一全副心思都在电影上,没怎么关注补凛。

补凛刷了牙,在房间里好像和谁通话,许从一只偶尔听到一两句模糊不清的声音。

电影结束,睡意也涌了上来,许从一关了电视,

去洗手间上厕所,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门紧闭,里面灯亮着,偏头往补凛那屋看,门是半开的。

许从一走到一边,等待着,里面安安静静,没听到什么声音,许从一将系统叫了出来。

系统正处于待机状态,被许从一临时唤醒。

“有情况了吗?”

“没有。”

系统:“哦,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补凛呢?”

“里面!”

系统:“和他相处的还好吧!这次应该不会像上个世界,言情线崩了吧?”

“你问我,我能预知未来?”

系统:“啊啊啊,真是特别烦躁。我和穿越办那边联系过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小说世界里面发生的事,由法则在控制,他们也束手无措。”

“没事,言情线走不了,就走你所说的耽美线,我这里都无所谓。”

系统:“宿主太感谢你了,我真怕你罢工,那样一来,估计我也得返厂重造了,特别爱你。”

许从一还是第一次听到系统对他表白,大家算是互惠互利,他能活下去,而系统也能继续存在。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个补凛有点古怪。

“他就真的只是全『色』盲,没其他不正常的地方了?”没事总爱盯着他看,让许从一有种自己是非人类一样,他长得很平凡,平凡地不能再平凡了。

系统:“没有啊,就分不清颜『色』而已。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类似臧锐那样的剧情人物,应该也是少数吧。这是系统第一次出任务,业务其实还不太熟练。

许从一靠在餐桌边,剧情未知,大概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小心行事。

门锁传来拧开的声音,补凛从里面出来,一转眸,看到许从一在咫尺间,黑沉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

许从一微微勾了唇角,再点了下头,从补凛旁边走过。

补凛在卫生间门关上时,侧过身,深深看了眼,然后快步走回卧室。

一夜安眠。

许从一因为还得去公司,起了个大早,当补凛七点多醒来时,一出卧室就闻到了清幽的饭菜香,他穿着拖鞋顺着饭香到厨房,看到许从一穿了条素『色』的围裙,正忙着做早饭。

看动作很娴熟,应该是经常做。

听到了脚步声,许从一手里还拿着锅铲,拧头笑容温和:“先去洗脸吧,马上就做好了。”

锅铲由许从一拿着,恢复了它本来的颜『色』,银白『色』,补凛凝视了一两秒,转身去洗脸。

许从一将炒好的菜从锅里舀出来,盛到瓷盘中,简单炒了两个菜,用高压锅煮的玉米稀饭。

把菜都放到外面餐桌,清洗了两双筷子,两个碗,都装满饭,一起端出去。

洗好脸也漱过口的补凛到餐桌边,他手上还滴着水,许从一没怎么想,就直接扯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补凛看着许从一指间的白『色』纸巾,纯白『色』,和许从一身上的衬衣颜『色』一致。

擦拭掉自己手上的水,补凛坐在了许从一对面。

所有被许从一碰触到的东西,都在刹那间从灰『色』变成其他颜『色』,然后当许从一离开那些东西时,它们随即又是灰『色』。

补凛就那么看着,整个漫无天际、灰暗的世界里,唯一的那个不同颜『色』的人,看着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经过他的手,仿佛被施了魔法般,从灰『色』变得彩『色』,再变成无『色』。

补凛垂目,嘴角微掀。

每个人心里都关押着一头猛兽,大部分的都在沉睡中,兴许至进入黄土,成为一堆白骨,也不会醒来。而补凛体内的那头凶兽,不但苏醒了过来,甚至『露』出它的獠牙,申出它的利爪,在强扳着铁牢栏杆,也许不久后,就会冲出来。

至于补凛做的,就是等待着它某天的突然暴出。

许从一吃得很快,他离座到屋里拿手机还有钥匙,开初就多配了几把大门钥匙,许从一找了一把出来,放在补凛手臂边。

“钥匙你拿着,我得去上班了,中午你姐过来,如果觉得不太好玩,屋里有电脑,下载了一些游戏。”说着这些后,许从一到玄关处换上皮鞋,在补凛看过来时,用柔暖的微笑做结尾,随后开门就直接离开了。

屋里剩下补凛一个人,他慢条斯理吃完碗里最后一点饭,将碗筷都收捡到厨房,仅是颜『色』分不清而已,其他方面并没有任何缺陷。

他洗了碗筷,放置在橱柜中。

来之前其实和另外一名朋友约好了,先在许从一这里暂住几天,等他那里合租的人搬出去,补凛就过去住。

不过,在见到许从一后,补凛立刻改变了开初的计划,他不单会住在这里,还会将这个于他而言,具有特殊意义的人,抢夺过来。

即便那是他亲姐姐,他也不会收手。

补惠和他不一样,她漂亮聪明,『性』格也开朗,浑身上下里外,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她可以有很多选择,而他没有。他只有这一个选择,二十多年,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和整个世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存在,不会再有下一个的,那个人是唯一且绝无仅有的。

补凛打电话给朋友,将临时做出的决定告诉对方。

“哎哎,那不是你姐男朋友吗?你住在他那里,不会觉得特像电灯泡?况且狗粮其实不好吃……”

补凛垂目瞧着掌中握着的玻璃杯,水面平静无波,他唇角略弯了一个细小的弧度:“我姐基本都是住学校,暂时还碍不了他俩。”

“好像你姐夫挺有钱的吧,是本地人,家里拆迁,分了几套房?”补凛的朋友激动地问。

“他不是我姐夫!”补凛没回朋友的话,冷凝着声来了这么一句。

朋友虽然神经粗,却又不是真听不出补凛声音的变化,即使隔着电话,依旧让他心脏下意识猛颤了一下。

他记得补凛对这个姐姐挺有依恋心的,曾经他和其他同学还调侃过补凛,是不是喜欢他姐姐。补凛当时自己承认了,大家自然没放在心里,觉得是亲人间的那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感觉得到补凛情绪不怎么好,隐隐在克制着什么,朋友心里不由地开始暗想,补凛不会真的恋姐吧。

“……我在网上下载了旅游攻略,一会发你手机上,你看看。”朋友直接转了话题。

补凛回了一个好字,先一步挂了电话。

正要将手机放在一边,忽然又响起了铃声,补凛拿过来一看,是他姐补惠打过来的。

对方说她已经到了楼下,让补凛下去。

补凛没问她为什么不上来,跟着就出了门。

刚拐了个弯,还没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个身姿婀娜曼妙的年轻女子在朝他遥遥招手,补凛随即加快脚步。

“又长帅了!”补凛一靠近,补惠就踩着高跟着走过去,一手抚『摸』着补凛脸颊,歪着头,笑容灿烂,无一丝阴霾。

“不是说中午吗?”补凛出门时看了下时间,十点钟都还没到。

补惠挽着补凛胳膊,往前面走:“老师临时有事,课业不用赶在今天交,所以就有时间了。”

“我刚刚……你……”喉咙里撕扯着难受,双臂依旧被捆缚在背后,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动一下都一阵阵的无力感。

许从一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很凝重。

臧锐伏低头,拉近他和许从一间的距离,突然放大的俊脸,让许从一下意识往后躲,可是没有地方给他躲,许从一眼底『露』出排斥的神『色』来。

“不恨我?”臧锐觉得奇怪,从青年眼眸中,看到的是一片纯净的『色』彩,犹如最纯洁透明的雪花一般,竟半点尘埃也找寻不到。这人刚刚因为他徘徊在死亡边缘,却不恨也不怨。

爱着他妹妹,所以连他这个大哥,哪怕对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都可以原谅?

臧锐近三十年的人生中,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类人,好像没有一个和青年一样。原本只是想『逼』这个人离开臧敏,这样一番接触,就是他自己,也对这个人起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长相是足够寻常,不寻常的是寄居在身体里面那个好听点是不屈,不好听是固执的灵魂。可他越这样表现,越让人有想折断他的冲.动。

更何况……

臧锐指腹从许从一的颈侧,往上,带着某种特殊意味,停在许从一泛白的软唇上,先是摩挲了两下,然后微微往里轻按。刚才给许从一做人工呼吸时,他感受过那处肌肤的柔软,味道微有苦涩,但又意外的,让他十分『迷』恋痴醉那种味道。臧锐遵循内心的想法,他低头,这次不再只是简单的人工呼吸,而是真正的亲wen。

是了是了,就是这种感觉,舒服畅快,酥麻的快感从相贴合的地方蹿至全身,头皮都炸裂的舒爽。

感觉到身下仰躺的人稍有挣动,臧锐一只臂膀就摁得青年无法动弹,用锐利牙齿撬开拒绝访问的门扉,臧锐逐渐将这个口勿加深。

勾住欲.意躲闪逃避的小舌,直接晗住,又是贪婪地口允吸又是激烈的wen咬。

冷幽的空气随着断断续续压抑沉重的喘息声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腹腔内氧气本来就残存不多,在臧锐强势『逼』兀的深wen中,清醒过来两分钟时间不到的许从一,就又有要昏厥的迹象。

臧锐沉溺在令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愉悦的触感中,这种感觉太过久违,他一直都在克制和他人过深地接触,这些年以来,也都没有碰到一个能让他有这样深切渴求的人出现,让臧锐误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那个叫做皮肤饥渴症的病状了。

青年的出现,使他清楚意识到,这个病症根植在他的骨髓中,好像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的就是这么个人。他有点感谢上天,可以送这么一个人过来,让他得到满足,让他得到快.感,无法言喻、至上的快.感。

许从一睁开的眼一点点合上,最后看到的,是男人已经变得有点癫狂的面孔。

“从一,从一!”

“从一,你快醒醒,别吓我,你醒醒啊!”

许从一是被一阵抽泣地哭喊叫醒的,这次一睁眼,看到的是臧敏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不是另外一张闪着幽幽眸光,好像随时都要将他吞吃入腹森寒的脸。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先扶我起来。”出口低哑难耐的声音让许从一自己都微有惊讶,他虚弱地朝臧敏微笑。

臧敏眨了下眼,一滴晶莹的泪水吧嗒砸在许从一手背上,尽管说两臂酸痛,周身也都难受得发疼,许从一缓慢抬起手臂,拭去臧敏精致面颊上的泪水。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都怪我,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瞒着我哥,我不告诉他我和你在交往,这样他就不会知道,更不会伤害你了。从一,对不起,都怪我,是我的错。”臧敏扑进许从一怀里,将罪责全都揽自己一人身上。

“傻瓜,怎么能怪你!是我不够好,如果我够好,够优秀,你哥怎么会反对。”许从一温柔抚顺臧敏头发。

臧敏抽噎着:“我哥他决定了的事,我们家里人没谁能阻止他。他觉得你不适合我,一定还会想其他办法的,从一,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只要有你在身边,去哪里我都愿意。”

臧敏是真的被吓到了,当臧锐开车载着许从一回来时,臧敏看到许从一双眼紧闭,没有呼吸的样子,心口痛得几近窒息。她以前只觉得自己是喜欢许从一,还暂时没上升到爱,现在她明白了,她爱许从一,许从一能够为她付出生命,她也同样可以为许从一放弃眼下富足的生活。

她也终于明白,比金钱更可贵的,是真爱自己、守护自己,免自己惊,免自己忧的爱人。

“离开这里?离开邺城?”

“是,我们去其他地方,我哥找不到的地方。就你和我两个人,我手里还有点钱,可以买一套二线城市的房子,到时候我们再另外找工作,我不会再大手大脚花钱,我会试着节约。从一,好不好,我们离开。”臧敏说到两人的未来,眼泪挂在析长的睫『毛』上,唇角却是扬起了灿烂的笑。

系统:“90,女主对你的爱意值已经增至90了,快啦快啦。”

“竟然还有10?”

系统:“这里面有冲动的因素,让她再想一夜,她估计就会摇摆不定了。当然啦,如果你这会激激她,她能立马把机票都订购。女主人设就是敢爱敢恨,所以后面才能吸引到优秀的男主。”

因此,女主这会表现出来的喜欢,在未来的某天,会转到另一个人身上。他许从一,归根结底,在死去后,就仅是一个符号般的存在。

隐约的,心里有种不甘心的情绪。

不甘啊,可是,好像也不能为此做什么。

他的出现,也是因为女主,若女主不存在,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许从一面容春水柔和:“再考虑一下!”见臧敏有误会他的意思,许从一跟着解释,“不,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走,我只是怕你后悔,怕你一时冲动。再好好考虑两天怎么样,两天后,如果你还是这个想法,那么好,我没有二话,立刻辞掉工作,跟你一起离开。”

“我许从一向你起誓,这一世,为你生而生,为你死而死。”

这样用生命起誓的誓言,带给臧敏无与伦比的震撼,她看着许从一,这个平凡而普通的青年,有那么一刻,她好像透过他普通的驱壳,看到他里面璀璨耀眼的灵魂。臧敏两臂颤抖紧抓许从一衣服。

“……两天是吗?”

许从一点头。

系统:“95。”

还有5点,就到一百。许从一心中微喜。

“我听你的。”臧敏知道许从一这是为她好,免得她后悔,她接受许从一这番为她着想的好意,“那这两天内我们尽量不见面,让我哥误以为我们分了,到时候再偷偷走,你看这样行吗?”

“行。”许从一吻了臧敏额头一下,臧敏喜笑颜开。

将许从一送到臧敏住处后,臧锐反身回车上,开着汽车,在邺城大街小巷转着,需要平复眼下躁动的心情,在看到臧敏满眼急切地冲过来,抱着许从一喊叫时,臧锐有那么一瞬,想将臧敏给推开。

那是他妹妹,意外的,他在意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变成了躺在沙发上,浑身还滴着水的青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臧锐一脚轰死油门,汽车嘶哑着冲上宽阔街道,高处霓虹灯耀眼,一个巨大的海报跃进视野,那是一部近期正在上演的爱情电影。臧锐眯眼瞧了瞧,上面两个相拥一起笑容幸福喜悦的男女,变成了臧敏和许从一。

怒从心中起,臧锐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他没踩离合,直接来了个急转弯,车胎刮擦地面,发出喑哑刺耳的声音。

浑身衣物都湿透,臧敏本意是想让许从一洗个热水澡再离开,许丛一以不知道臧锐什么时候会回来为由,婉拒了。臧敏怕这个大哥,就他对许从一做的这事,让她更认清,大哥臧锐是个彻头彻尾的危险分子,疯子。

臧敏没继续坚持,但让许从一一直穿着湿衣服回去,这个臧敏就不愿意了。她到臧锐房间翻了一套看起来没怎么穿过的衣服,让许从一换上。许从一还想拒绝,臧敏直说‘你不穿,我就不让你走’。

别无他法,许从一只好穿上半个多小时前,险些害他丧命的人的衣服。

换好衣服,许从一用袋子将湿衣服装起来,提着离开臧敏家。

臧敏送他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许从一背靠着电梯,之前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这个时候得好好问一下。

“臧锐刚才亲我,是因为皮肤饥渴症的原因?”

系统:“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

系统:“他有好多年没犯过病了,你一出现,他这老『毛』病就又复发,我知道的也是剧情里提及的,剧情没提及,我也没法啊。”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系统:“如果你是指和女主私奔的话,你的预感没有错,你们走不了,臧锐会出来阻挡的,你放心。”

不,他放不下心,这个预感不只是私奔,还有其他的。

但其他的什么,许从一低眸沉思,总是在快要想清的上一刻,意识忽然断了线。

走一步算一步,连死亡都不畏惧了的他,还能惧怕什么。

右手腕又酸又麻,一圈被勒出来的青紫痕迹,加之后来强行的高速运作,轻轻动一下,一阵阵抽痛。左臂情况同样没好到哪里去,移位的骨骼虽然被接了回去,依旧疼痛难忍。

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勉强恢复了点精神,他的衣服差不多都算是报废了,许从一于是到臧锐房间,翻了臧锐一套衣服出来,男人个子比他高一些,身形也相对健硕一些,穿在许从一身上,就大了半个多号。

简单的穿衣动作,此时变得有点困难。

平时一两分钟就能解决的,如今花了不下五分钟。这笔账许从一在心里拿小本本记下了。

嗓子干渴得难受,许从一拿了玻璃杯去饮水机下接水喝,咕噜咕噜,一仰头,将玻璃杯中的水一口气喝完。

握着玻璃杯,许从一暗淡的眸光盯着杯子,发了一会呆。

忽然的,他手臂猛地一扬,玻璃杯脱手而出,在嗙一声中,被摔向墙壁,摔得四分五裂,碎裂的玻璃渣四处飞溅,有的甚至溅到了许从一身上。他往前走,蹲下.身,在数块锋利尖锐的碎片中随手捡了一块起来,跟着眉宇也没皱一下,往左臂内侧里割。

鲜血顷刻间往外涌动,滴答滴答跌落在地板上。

系统发出惊诧的声音:“哎哎,宿主你别想不开啊,冷静,冷静!”

“你哪只那眼睛看到我是要『自杀』?”

系统:“你都拿玻璃渣割自己了,难道还能有错!”

“当然有错,你看我像是那么懦弱的人?”

系统:“不太像。”

“想给臧锐一个惊喜,毕竟他都做这么多了,我也得做点什么,才算礼尚往来。”

系统:“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想不通。”

许从一只是笑了笑,没有向系统解释完全,因为待会,它就能看到他想做的事情了。

差不多到三点,西装男在臧锐的叮嘱下,没有立刻进屋,这个时间点,就算许从一再能睡,应该也起来了。西装男联系附近一家酒楼,让对方送一个人的饭菜过来。速度挺快,半小时不到,酒楼员工就端着托盘来了,西装男付了钱,拿钥匙开锁。

门刚打开一个缝隙,扑面而来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让西装男当即就一怔,他几乎想也没想,立马冲进去,视野中出现的景象,让西装男呼吸顿在喉咙口。

客厅中间一滩猩红的鲜血,血『液』颜『色』鲜艳,周围有无数碎裂的玻璃渣,其中一块上面,『色』彩尤为浓郁,鲜血一路蜿蜒,朝着一间紧闭的房门。

西装男放下手里的托盘,心急如焚地奔向那扇门。

一把用力推开门,门里窗帘全部拉得死死的,地上鲜血成条直线,继续往里延伸,中止在卫生间门板下方。

西装男三步并作两步走,一臂握着门把,就要往里推,忽的,耳边感觉有风声,身体先于意识一步,敏锐地躲闪开去,但下一刻,又有东西朝着他飞过来,这次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侧脑勺被一个坚实冷硬的烟灰缸砸了个正着。

殷红血『液』刹那间沿着西装男脑袋淌下来,他身体踉踉跄跄,直往墙壁上倒,等及时稳住身形时,面前就看到一道灰影快速闪了出去。

客厅大门拉开,那个灰『色』身影一个快速闪身,就消失在了嗙的巨大关门声中。

西装男捂着鲜血直流的头部,一边从兜里掏电话出来,一边追出去。

冲到电梯那里时,电梯已经从十一楼降到了八楼,旁边还有两部电梯,但要么在上面二十多层,要么还在楼底几层。

犹豫了几秒钟,西装男掉头往楼梯方向跑,电话已经打通,那边传来深沉的声音。

将这里的突发状况告诉臧锐,电话那头一片死寂,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般。西装男快速奔跑,但全身心却放在电话上。

挂了电话,西装男也已经快速跑到了楼下,冲出楼梯口,左右两边都是来往的行人,没有那个灰『色』身影。

西装男快步往街道外走。

六楼上,一个小小的窗口处,许从一斜身立在那里。

他并没有直接坐电梯到一楼,而是在中途就下了电梯,一直等在窗户边,看到西装男离开,这才幽幽转身,重新去搭乘电梯。

挥手拦了一辆的士,去的是和西装男一样的目的地,他当前租住的房屋。

身份证、电话、银.行卡这些是被臧锐都收走了,不表示他真的就没有一分钱,家中抽屉里还有张银.行卡,那上面还有几百块。

系统相当好奇,不知道许从一接下来具体要做什么。

“你回家,不是自投罗网吗?臧锐知道你跑了,已经在派人往你家,还有往各个出城口赶,要是这次你被他逮住,我觉得恐怕等着你的就不是昨晚那个惩罚了。”

毕竟外面的碰一碰,和真刀实枪有区别,系统很为许从一担心。

许从一倒也听出了系统的忧虑,要他就此止步,也基本不可能。其实他现在的做法,才是相对合理的做法,任何人,经历他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去报警,首先丢不起这个脸,另外,在和臧锐的接触中,差不多也清楚这个男人有点权势,不说只手遮天,但在邺城,也是个能肆意妄为的人。

鸡蛋碰石头这样的事,稍微掂量一下轻重,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条路。

让司机将车停在街道对面,用从臧锐屋子里找到的一张五十的付了车钱。站在一个角落中,借助一棵矮小但茂盛的灌木掩映身形。

等了有一会,一个高大穿黑西服的男子从某个出口走了出来,那人在打电话,想必是向电话那头的人汇报情况。

等着西服男再次坐上离开的出租,许从一从灌木后现身,穿过没有红绿灯的街道,快速跑向自己住处。

不确定西装男还会不会回来,拿了银/行卡,换了身衣服,黑『色』帽衫加铁灰『色』牛仔裤。

没有身份证,没法买机票和火车票,长途汽车站,按照系统给的讯息,也有臧锐派去的人在寻找他。

最首要的,是先离开邺城。

许从一坐公交到一个立交桥下,该处有个临时上车点,有许多私家车为了挣点油费,会在那里捎客,价格都约定俗成。

算是运气好,许从一去的时候,正要有来了一辆空的轿车,加上还有另外一对小情侣,路线相同。三人于是先后登上.车。

在各个地方蹲守的人,等到深夜来临,也没有看到许从一的半点身影,臧锐站在一地干涸血腥味没有消散开的客厅里,黑眸幽深得仿佛永夜一般。

屋子里除开他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都低着头,两眼不错的盯着自己脚下一处空地,敛气屏声,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臧锐的怒火就发到自己身上。

“联系s省那边,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臧敏。”臧锐声音深沉,听不出任何起伏。他有绝对的把握,许从一离开,必定是去见臧敏的。

臧锐冷封的表情一点点缓和下来。

他看着地上猩红血迹,无声扯了抹残忍冷酷的笑。

从邺城到s省,乘坐飞机要两个多小时,坐汽车的话,就差不多得加个零了。

中途转了数次车,在不需要身份证的家庭式旅店住宿,饿了就随便找餐馆吃饭,吃饱了继续赶路。

等到到s省,已经是两天以后。

臧敏的电话号码,许从一倒背如流,在一家小卖部,许从一拨通了臧敏的电话,那边响了六七声,才被人接起来。

乍然听到臧敏的声音,明明才过去几天,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许从一心中有万语,临到头了,一句也说不出来。

那边接连询问,这边许从一捏着电话的手指骨僵硬。

沉默蔓延,臧敏声音带着试探:“……从一,从一,是你吗?”

许从一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将声音挤压出来,但也仅仅是最简单的两个字:“小敏!”

臧敏震地,手里电话险些掉下去。

将当下所在的位置,告诉给臧敏,挂了电话后,许从一到隔壁的一张长椅上坐着,安静等着臧敏过来。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一辆枚红『色』玛莎拉蒂从街角拐了过来,急速行驶在街道上,堪堪停到许从一面前。

车门从里打开,下来一个剪了一头齐耳短发,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

女孩表情掩饰不住的震惊,似乎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她甚至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是她的幻想,真的是许从一。

取下头上戴着的帽子,许从一朝臧敏『露』出暖暖的微笑,女孩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步步靠近许从一。

两人相拥在一起,臧敏双臂紧紧交缠在许从一背后,她太高兴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这时的喜悦心情。

玛莎拉蒂在街道上缓慢行驶,臧敏时不时往右边看,许从一神情一直都温润柔和,臧敏将汽车开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开放式公园外。两人坐在车里,都没有下去。

激动的心情已经缓和了许多,也是这个时候,许多刚才被她忽略的问题,全部都浮了上来。

臧敏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随即向许从一询问那天她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眼眸转动间,视线定格在他正上方男人面上,车灯的光照『射』到这边来,蓦的,一滴冰冷的水落在许从一颈子上,他下意识缩脖子。

“我刚刚……你……”喉咙里撕扯着难受,双臂依旧被捆缚在背后,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动一下都一阵阵的无力感。

许从一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很凝重。

臧锐伏低头,拉近他和许从一间的距离,突然放大的俊脸,让许从一下意识往后躲,可是没有地方给他躲,许从一眼底『露』出排斥的神『色』来。

“不恨我?”臧锐觉得奇怪,从青年眼眸中,看到的是一片纯净的『色』彩,犹如最纯洁透明的雪花一般,竟半点尘埃也找寻不到。这人刚刚因为他徘徊在死亡边缘,却不恨也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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