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妖妖点点头，又做回安静的美少女了。
“不过这回呢，凶手留下了线索。”
钟离戚依旧那副不咸不淡叼着烟不点着的状态，面前的珍珠奶茶一口没动，光看着苏妖妖喝柠檬汁去了，老惦记给她加一杯。
“桌上留下了报纸上剪的两个字——”
“殉情。”
杨枫说完，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麻烦，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大大的灌了一口。
“郭峰有女朋友，也没有说分手的兆头。如果不是他杀这两个看起来才像殉情不是么。”苏妖妖吞下嘴里的柠檬汁，说，“凶手现在的心态已经变化了，极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样看来，前面的几个死者都是有预谋杀掉的，这位小艾小姐倒成了一气之下的殉葬品。”
钟离戚认同苏妖妖的观点。
“那何莉文呢？你怎么看？”
钟离戚可不认为就是自杀这么简单。
虽然处在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心智还没有发育成熟，看问题总会带点偏激的情绪，但从六楼一跃而下的勇气，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何况在这之前，何莉文并没有表现出一点丧失求生欲的样子。
很多人看见她跳下来的？
既然没有人站在何莉文身边，看着她自己跳下去的，也没有人有那个胆量，承担起相应的法律责任，证明何莉文确确实实是自己跳下去的。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那么早下决定。
而且何莉文的死跟小艾的死，太蹊跷了，中间肯定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钟离戚一直压着这个案子，不让何莉文的案子以自杀结案。
苏妖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殉情……因为小艾还喜欢郭峰，所以郭峰死了凶手也认为小艾不能独活是么……”
“何莉文喜欢沈歇，也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是何莉文自杀的事情后发生的，也就是说……凶手在这个时候心理已经产生了变化……是个认识何莉文的人，而且知道她跟沈歇的事情……”
“得不到的宁愿自己死掉……”
“妖妖？”钟离戚见苏妖妖双唇小幅度的开开合合，声音很小很微弱，眼神也没有神采，他心里一怔，连忙站起身走到苏妖妖身旁，轻声唤了几句。
“妖妖……？”
“你没事儿吧？”
苏妖妖双目渐渐有了焦距。
“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有睡好？”钟离戚眉间有了褶皱。
心脏密密麻麻的有点木、有点疼，苏妖妖这个样子让他舌尖都开始泛苦。
苏妖妖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可能是没有睡好吧……”这几个晚上她都睡得很早，睡眠质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怎么可能……苏妖妖没有想下去。
钟离戚维持着单膝下跪的动作，不赞同道：“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让你帮我并不是把所有重担都压在你身上，仅仅只是想让你参与进来。”
“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了。”
苏妖妖拿起杯子碰了下钟离戚的脸，见这位警官大人只是皱了下眉，没有躲开，她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么警官大人，我们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啊，最喜欢冒险的事情了。”
钟离戚望着她。
杨枫则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家队长。
是谁说只要参与了就得全力以赴的！！！？？？
队长，你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