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打人不打脸你知不知道？”白羽的身法算不上好，不然也不会忍不住要动手，躲避不及之下只得强扭着腰翻身。
碎骨蜂一口叮住了白羽的脖子，白羽顿时疼得脑袋一片空白，两行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被叮咬的脖子瞬间红了一块，因为看不出伤口，反而像是被人用嘴嘬出来的。
“这身子骨，比女人还软。”玉虚看得津津有味，“啧，就是速度太慢了。”
越怕痛越要躲，白羽心中默念凌波踏云步的灵决，哭唧唧的好不可怜。
“加速！对——左拐！”玉虚的场外指导进行得十分热切，“上翻！越过去！对！后、后、后仰啊！嗨呀！该刹住的吖！”
白羽衣服遮不住的地方已经红了大片，就连嘴角都被蛰了半下，听着玉虚幸灾乐祸的话直接怒火燃起，对，没错，火灵顿时笼罩了白羽周身。
白羽她不干了。
“你当劳资是QQ飞车啊！”
看着烤焦一地的碎骨蜂，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是抬头看到白羽睁着兔子似的红眼睛时，玉虚又开始心虚。
倒不是说玉虚怕了白羽，白羽虽然做事出格，但玉虚更出格，两人是臭味相投。但是玉虚怕后面那个宠弟狂魔秦立啊——这种不声不响看着好欺负的闷蛋儿才是真正可怕的家伙，冷不丁地爆发一下，你想怎么死都能给你死个清清楚楚。
“那你想怎么办？”玉虚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没底气，“在大乱斗中你们要想活着是很简单，但是要想赢，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玉虚转头看了一眼百米之外还在电闪雷鸣的秦立，“秦立修炼成了缥缈星辰印，就注定他会成为眼中钉。”
白羽吸了吸鼻涕，抹去一脸的泪痕，争取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丢脸。
“我知道啊！”白羽一向清脆的嗓音中带上了闷闷的鼻音，“可是大哥很认真地在变强啊！”
“那你呢？”白羽这种听起来天塌了有秦立顶着的话让玉虚听了想打人，“你自己不学好也就算了，还给我带来那几个废柴，想干嘛？当大乱斗是过家家呢？”
白羽突然生起气来，语气也冷了下来，“师父，你也太小看我了。”
玉虚一愣，白羽看起来竟是认真的。但是那几个在学院都排不上名的人，能有多大本事助攻他俩在深渊取胜呢？
“北月院胡来，年16，海河州踏月帮帮主胡昊天独子，金系灵脉，昨天刚一脚踏进天光境，绝招是霸道流星拳。”白羽将白狐汇报给自己的资料一股脑倒了出来，顺带补充两句读后感当结论。“但是心性单纯，乐天好玩，但是对我来说就等于是——好骗！”
看起来不靠谱，却会老老实实去探虚实，白羽实际是个有城府的人。玉虚胡子一翘，没有出声。
“西晨院楚纤珩，年20，泽森大荒高氏家族的家奴，高级灵脉，却被鬼仙子收为徒弟，精神力天赋极强，已达到化虚为实的境界。”白羽微微一笑，“可惜楚鹭是她的软肋，想拿捏楚纤珩，拿下她的宝贝弟弟就可以了。”
“至于南星院的东乌嘛——这个家伙倒是被一帮女人给藏得密不透风，我也只能知道他的境界至少也应该是天光境了，一般太过于神秘的人，总是最强的那个。”白羽的微笑突然阴森森了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像是要咬谁一样，“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玉虚叹了口气，上前对着白羽的脑门就是一巴掌，将白羽拍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你们这两个连天光境都没达成的人，好意思说自己和人家是对手哈？！你让人家拿什么眼睛来瞧你们两个渣渣？”
“所以我觉得师父你针对我而计划的苦修之法是不合理的。”有捷径可以走，还要去苦什么修？
她白羽可从来就不是一个三好学生，也不想做什么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