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连审判院都无法找到一丝关于凶手的线索。
白羽想起了白狐当天那种压着惊疑的语气，似乎找不到线索这件事让他非常难受，之前还以为是白狐任务失败了怕自己惩罚，现在想来才发觉蹊跷。
使惯了阴暗手段的白狐都看不穿凶手的面目，那此人必定不是她可以抗衡之人。
至于红月为什么会惹上这样的人物，而这样的人物为何又悄悄虐杀红月，白羽懒得多想一秒。毕竟谁会在乎一个炮灰呢？就连审判院也不在乎呢！
白羽与秦立用灵力各自逼出了一滴心尖血，谁也没有发现秦立的鲜血中藏着一丝微弱且神秘的气息。
两人用灵力包裹着心尖血飞向血色鳞片，两者相互牵引着在半空中颤抖。
玉虚顿时变得冷漠无情了起来，他就是一个执掌着所有人生死权力的审判者。
“我只问一句，红月是不是你们杀的？”
“不是。”白羽非常理直气壮地怄起了气，“我倒是真心想亲手宰了那死变态，可惜他死得太快了，没给我这个机会。”如果白狐得手的话，白羽能更加理直气壮。
“咳——！”玉虚差点抬手将白羽给禁言了。好在二长老敢怒不敢言，虽然他是真的被禁言了。
白羽生怕玉虚真的动怒，不敢造次，只是就着跪姿一屁股坐在自己腿上，脸上就差写“可惜”这两个字了。
然后众人就见白羽的心尖血缓缓落在血色鳞片上面，安静无声地被鳞片吸收殆尽，然后显出字迹：杀者，否也。
这下，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着的秦立，只要他说完大家就可以“散会”了，他们可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做呢，终归谁也不知道那个凶手会不会还有其他目的要对神庭之院下手。
二长老哼唧了一声，示意秦立赶紧开口。
然而秦立只是抬起头看着玉虚，神色复杂，似是心中犹在琢磨。
玉虚的心被吊了起来，“秦立，红月是不是你杀的？”
秦立冷笑一声，只一眨眼，眸中便只剩下张狂二字，微翘的嘴角缓缓松开，无言胜有言。
二长老激动地“呜呜”做声，张牙舞爪地愤慨皆被审视长老拦下。
“大哥？”白羽侧目讶然，秦立很少会有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秦立垂目，安放在膝盖之上的双手松了又紧，就连后槽牙都磨出了细微的声响。但是只有挨着秦立的白羽知道，秦立的心跳连一点多余的起伏都没有。
白羽不太明白秦立想干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这种不对劲她似曾相识。
“秦立说话！”玉虚也有些急了。
秦立突然咧嘴哼出气音，一众审视长老回过神来顿觉冷汗涔涔，有些恍惚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何这少年迟迟不愿开口。
“是不是我杀的，这结果很重要吗？”秦立将众人的情绪收入眼底，不知是自嘲还是真的狂妄，“我觉得还不够，应该活剐……不，应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远活在痛苦中无法自拔，这才是最痛快的复仇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