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看凌家主那副我就跟你死磕到底的表情，眉头皱了起来。
她也不是不能跟他死磕，只是实在是麻烦，他们凌家的天赋是真的不怎么样，往后数五代，都再也没有中医一途的天才。
可偏偏他们自己不信邪……
“我把那套针法画下来吧，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们自己了。”古凝的声音打断了孟瑶的思绪，孟瑶抬头看了过去。
古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哪里，似乎把他们的谈话都听到了。
凌家主看见古凝瞳孔一缩，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之后，有些心虚的撇过头去。
任谁听有人限制自己的自由情绪都会有点起伏的，但是古凝似乎天生少了这根神经。
她走过来，看了孟瑶一眼，难得解释：“我看你们长时间没过来，所以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孟瑶挑了挑眉：“既然你都听见了，你也说把针法画给他们，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凌家主的意思呢？”
“我觉得凌家主可以答应了，凌老本来都没准备给你们的，现在古凝愿意把它画下来给你们，你们也没什么理由非要古凝留下来了吧？”
凌家主看了一眼孟瑶，又看了一眼古凝，心里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他们家真的因为一个古凝去跟冥辰两家硬刚，那才是真的损失大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已经拿到那针法了，只是遗憾不能让古凝亲自教家里的小辈了。
但做人也不能太贪心。
凌家主想清楚这件事情之后，抬头看孟瑶：“那就这样吧，古凝怎么也是凌老的徒弟，我们还是要尊重一下她的选择的。”
孟瑶眼底深处划过一抹轻蔑，人啊，都是得了好处这漂亮话也就会说了。
古凝倒是还那副样子，就连眼睛里都是古井无波的，好像对她来说，所有人都是行走的萝卜，并没有什么不同。
也不值得她动情绪。
凌家主叫人拿了纸笔来，古凝看了一眼说：“要毛笔。”
凌家主愣了一下，随即又让人去找毛笔跟墨，孟瑶好奇的凑过去看古凝拿着毛笔在纸上画了人体各大穴位，又把那套针法的行针步骤连了起来，然后开始在旁边写注解。
凌家主就站在远处，也不阻止孟瑶他们看，这套针法不是看看就能记住能学会的。
要不然凌老也不会说没有天赋学不了，执意不教给凌家的后辈。
孟瑶在旁边看古凝写的字竟然是一种她不认识的古文，低声问她：“你写这个字确定他们能看得懂？”
古凝的手顿了一下：“可我只会写这个字，这还是那个男人教我的，师父有教我写字、认字，但我还没学多久，差不多都能认识，可还不会写。”
孟瑶抽了抽嘴角，有些好奇的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教你古文？”
“可能是因为那是他那个年代的字吧，他说话都用那个年代的字的，我说话也是跟他学的，所以导致后来我出来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