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的脸瞬间就扭曲了。
他有些崩溃地吼道：“你是女的吗？有你这样的女人吗？没有！你就是个男人，比男人还男人。我又没有龙阳之好，断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他被江涁追杀如此之久，见招拆招，心情一直古井无波，直到今天，他的心境终于破裂了，再也无法淡定。
陈玄灵见江渊的眼睛都被气红了，也怕江渊被气出个好歹，她走不出这个鬼地方，赶忙道歉。
“对不起嘛，不是你想对我怎么样，是我，怕你靠我太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会对你怎么样。”
江渊定了定心神，咬牙道：“衣服还我。”
陈玄灵偏开脑袋，装作没听到江渊的话。
江渊又凑近几步，“衣服还我！”
陈玄灵忽地瞪大了眼睛，“哎，你看那是什么？！”
江渊果然去看。
陈玄灵赶紧将剩下的两颗扣子也扣好了，从江渊身边溜了过去。
江渊伸手抓住陈玄灵的后衣领，他用了用力，陈玄灵随着他的动作踉跄，法衣却依旧好好的，没有破损的迹象。
这法衣的质量确实好得过分了。
陈玄灵又伸手推江渊，“哎，你看那是什么？！”
江渊感觉脑子都要被气糊涂了，“我不看！”
陈玄灵：“你看啊！”
江渊将信将疑转头，手却没松，这一回，他终于看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这个黑黢黢的洞里，有光华闪现。
他拎小鸡一样拎着陈玄灵，“走。”
前方是潺潺的流水，水上铺着几块扁平的石头，石头经年被流水冲刷，变得无比光滑，不过这对两个修士来说不算什么，两个人都稳稳当当到了洞窟那头。
穿过水帘，洞窟的全貌就落入眼中。
这是一个千魔窟，里面密密麻麻摆着古往今来叫得上名号的魔修大能造像，正中间是域外天魔的造像，个个造型吊诡，一看就是爹妈审美下线，随便生生的产物。
江渊神情一松，扑到域外天魔造像前的蒲团上跪下。
陈玄灵知道，江渊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江渊虔诚地祈祷：“请前辈赐我圣舍利。”
屁的圣舍利，佛门才有舍利呢，你们魔修的本命魔丹也好意思叫舍利，臭不要脸。
江渊跪了半天，头都磕了几轮了，千魔窟里并没有异象出现。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心理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上当了！
但天莲宗的重天魔尊会那么无聊吗，开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玩笑？
陈玄灵看着江渊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对了，生怕他脑子一抽，做出报复涩会的事，赶紧说：“你是不是不够虔诚？”
江渊转过头，脸色相当难看，“我还要如何做才算虔诚。”
这不是问句，陈玄灵却强行当做问句来听。
“比如……不用蒲团跪着？”
江渊静默片刻，脑子一抽，当真取开了蒲团，重新跪在了域外天魔造像面前，再次祝祷。
千魔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江渊怒了，抓过陈玄灵，“我真是傻了，竟然信了你的话。”他手上用力，就把陈玄灵按得跪在了地上。
陈玄灵锁骨处的黑莲微微发烫。
千魔窟震动起来，千尊魔修大能造像缓缓朝外移动，露出里面的抽屉和抽屉里的……
圣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