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顾菲馨的脸色顿时大变，原本就一脸苍白的她不由得开始冒汗了，脸色也由白转为铁青。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颤抖。
顾羲宁一眼就看出来她心虚害怕了。
难道真的被自己给说准了吗？
顾菲馨的毒真的能够转移走，使你自己安然无恙吗。
她也是听辛伯说的，受了剧毒之人如果还想要活命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把你自己中的毒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如此一来，中毒的人就可以安全了。
但是，被转移的人恐怕就要带他人受过了。
“难不成真是这样？你娘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没了？”顾羲宁说这话时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
虽然林氏是个毒妇，不过她对自己的女儿还是非常好的，这一点和任何人都一样，自然是不用说。
如果真的能够有办法救顾菲馨一命，想必不管是让林氏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会心甘情愿接受的。
所以，她也肯定非常愿意接受从顾菲馨身上转移过来的剧毒。
顾菲馨的眼眶红了，泪水终于忍不住从她的眼圈里涌了出来。
“是这样又怎么样？你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情？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顾菲馨很恨地咬着牙齿，：“都是你的错，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中毒。我娘也就不会为了救我而没了！”
现在她终于亲口承认了这件事情，顾羲宁还是觉得挺惊讶的。
原来自己的猜测真的是对的。
不过顾菲馨也是够狠，她自己造孽，还要让她娘代为收过。
难怪顾菲馨自从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将整个顾府都控制地这般死气沉沉，看来应该也是和林氏有关系的。
“这事儿你还好意思怨我。”顾羲宁丝毫不同情她，反而觉得十分可笑，：“明明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吧，你娘是被你给连累了。你要真的想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哼，事到如今，你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吧。”顾菲馨使劲儿地抹了一把眼泪，：“顾羲宁我告诉你，咱们俩之间的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给我等着。”
“代价？”顾羲宁冷眼看她，：“以后的事情谁也不能够预测。不过现在看来付出代价的人明明是你和你娘吧。你自己作恶多端，想要害我却没有还成，反而害了自己，最终却不得不让你娘为你承担后果而去世。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顾菲馨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都快要把自己的嘴唇给咬出血了。
顾羲宁趁热打铁，继续发问，“快说，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帮助着你？你那天你中毒之后，你究竟是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顾菲馨当然是不肯说，她摇了摇头，：“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是云泥山的人，对吧。”顾羲宁十分冷静，也没想着能够直接出什么结果。
她逼问顾菲馨，只是想看她露出马脚，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