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车身晃动，令今朝失去平衡。
楚森看准这个机会，一口气缩短了与她的距离。
今朝扣下扳机，但楚森将她拿着手枪的手踢起，子弹也打到了天边。
她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再度瞄准。
这次，楚森一记回旋踢直接将她的枪踢掉。
手枪掉落在地，与卡车渐行渐远……
形势所逼，今朝开始右手握拳攻向楚森。
楚森轻松挡开，同时放出反击。
不过，这都在今朝的意料之中。
她压低身体，勉强避开。
但迅猛的拳头，还是擦过她的太阳穴。
威力不是很强，眩晕感还是产生了。
今朝趁着楚森没有打中她的这个空档，将他撞开，可这时，她心头泛起了一抹奇怪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楚森瞥见困惑的今朝，暂时拉开了距离。
“你……真的是楚森么？”今朝惊讶地望着他。
她在刚刚撞向楚森的那一瞬间，莫名觉得，一个超过年龄五十的男人，身体却像是二三十岁的壮年一样结实，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楚森勾唇轻笑，“你所熟知的那个楚森，已经不在人世了。在你面前的人，只是个为了报仇，誓不罢休的人而已。”
“把灵魂卖给Zeno了么？”今朝扯了扯嘴角，“看来，我的养父，真的已经死了。”
“没错。”楚森告诫她，“既然你明白的话，就别再插手这件事。”
今朝看着他，“不可能，我会把你揍活。”
说话间，她扑向了楚森，接连打出双拳。
楚森冷静地避过今朝的攻击，还在挡开她拳头的同时，用手肘反击。
今朝有那么一瞬失稳，而他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又赶紧踢向了今朝的脚。
她忍住痛苦，使出回旋踢。
预测到攻击轨道的楚森，弯下腰，便是一记扫堂腿。
此时的今朝已经失去平衡，马上摔在了车厢顶部。
“咚”的一声，背部撞在坚硬的车厢上。
千钧一发时，今朝像是身上装了弹簧似的，通过后滚翻，从无防备地仰躺姿势切换成了蹲地并站立。
但这并不是平地，而是正在奔驰的卡车。
只有在这个时候，今朝无比感谢这副身体机敏的反射神经。
她已经几乎没有落脚点，只有脚尖的前几厘米还留在车厢顶上。
眼里要摔下去了，楚森却抓住了她的衣领，“从你的动作看，你还留有迷茫。”
今朝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道：“那你又如何呢？真正迷茫的是你。如果你真的决心复仇的话，现在就马上放手。这样的话，妨碍你复仇的家伙就能从这个世上消失。”
楚森眯起了双眼，沉默着，盯着她看。
卡车驶上了连接着山谷对岸的铁桥，忽然，楚森抬头看向了头顶的飞机。
从飞机探出头来的人，举起了狙击枪。
楚森察觉到这一点，便赶紧将今朝拉到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他还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不要再追着我了。”
随即，楚森就将今朝推下了卡车。
今朝从奔驰的卡车上摔下，周围的景色都因坠落变成了模糊的幻影。
她与楚森对视着，他的眼中，似乎透着某种悲痛。
至少，今朝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