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的时候。
赵昱如约来了电话：“小夕，我们今天怕是过去不了，改天吧。”
可能是之前赵昱的电话已经打了预防针。
这一次赵昱说来不了，林小夕心里也没有什么失望，反而笑盈盈地：“我知道了，等明儿个我这边事情办好了，我们再约时间好了。”
她只是随意这么一说。
不想赵昱那边却没有说话。
这一下。
林小夕倒是奇怪起来。
这是有心事啊。
她喊了一声：“赵昱？”
“啊——”赵昱似是刚刚惊醒一般，“那个，源哥过两天要出国一趟。”
“出国？”林小夕惊讶起来，“我没有听错吧？”
赵昱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
林小夕沉默了十几秒：“怎么没有听源哥说啊？”
“那个——”赵昱声音里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源哥的意思是，回头他会亲自打电话跟你说这件事来着。”
说着，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至于我刚才说的，你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
“噗嗤”一声。
林小夕笑出了声：“我说，不就是说漏了嘴吗？至于搞得跟个地下党接头一样吗？”
“你不懂。”
“不懂什么？”
赵昱在电话里面长叹一口气：“我不能说。”
林小夕：......
这个赵昱是故意的吧？
说一半留一半，还说不能说。
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
她淡淡一笑：“不能说啊，那就别说好了。”
电话那边的赵昱呼吸停滞了一下。
林小夕听到了，接着又道：“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也不等赵昱有反应，直接挂了电话，还关了机。
旁边秦卫江看在眼里，墨黑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他伸手从林小夕的手中拿了手机，在床头柜上面放好，然后看向她：“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源哥帮你问问？”
林小夕一滞，之后想起什么伸手搂住了秦卫江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薄唇上面轻轻地舔了舔，待听到对方呼吸变粗才收回舌头：“别担心，公司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我不是担心这个。”
林小夕不解地看着秦卫江。
秦卫江伸手在她跟鸡蛋一样光滑的脸上摸了摸：“你让源哥和昱哥今天过来沟通，主要就是想跟他们聊贺于清跟林虹的事吧？”
林小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瞒不住你。”
秦卫江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我这就给源哥打个电话。”
“别别别。”林小夕赶忙拉起他的手，不让他按电话，“源哥过两天就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再问一下好了。”
见秦卫江想要说话，立刻又道：“这一次贺于清的E基金突然对公司撤资，源哥本来就因为贺于清是由他引进公司的有些愧疚而不太愿意跟我见面，你现在要是再问，回头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这有什么好想的？”秦卫江眉头拧着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做错事的又不是源哥。”
林小夕失笑。
她伸手抚平他的额头：“你当谁跟你似的想这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