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闭上眼睛，手机又嗡嗡嗡嗡的振动起来。
林小夕拿起手机，是孙莉的。
她按了接听键。
孙莉欢快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过来:“小夕，机票你别买了，我不出去了。”
“跟叔叔通电话了？”
“是呀！”孙莉分享着自己的心情，“我爸已经没事了，他不但会说话，还有力气骂我只知道哭，没出息。”
“是不是觉得被骂也是一种幸福？”林小夕笑着问她。
孙莉哈哈大笑:“是呀！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我觉得我爸爸就是骂我，也那么的动听，可惜我妈不让他多骂，说是刚清醒过来，需要好好休息，这会儿，怕是已经睡觉了吧。”
“睡觉好呀。”林小夕笑咪咪的，“休息好了，等你晚上打电话，叔叔就可以跟你多说会儿了。”
孙莉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妈让我挂，我就挂了。”
想起什么，又道:“不好意思，弄得你忙上忙下的。”
“跟我客气什么。”林小夕语气里面全是不以为然。
孙莉听了，笑得就更加欢快了:“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又问:“小夕你现在在哪里呀？”
“我呀——”
卫生间的门打开。
秦卫江顶着一身水气出来了，
林小夕目光停在他那依然全是红肿血痕的上半身，眼神有些游离，“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还有水际一起吃午饭。”
今天一起吃午饭？
林小夕沉默了三秒:“好呀，你说地方，我一会儿过去。”
“地方我还没有想好，你等我选一下，然后给你短信。”
“行。”
挂了电话，林小夕就朝着正准备穿衣服的秦卫江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抹药。”
秦卫江听了这话，只得把刚穿上的背心又脱了下来，坐到了床边:“你一会儿要跟孙莉出去？”
“嗯！”林小夕看着比起昨天已经好了不少的血痕，眉目立刻弯了起来:“这个苗博士的药，还真的不错。”
秦卫江听了这话，唇角勾起:“本来就不严重。”
这个不在意的样子，让林小夕皱起眉头，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转了话题:“孙莉的机票不用买了。”
“怎么，不回去了？”
“嗯！”林小夕解释，“她爸爸已经醒过来了，让她不要回去。”
秦卫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林小夕却知道他是答应了，她又问了一个问题:“昨天在爸爸书房，他说你诈龙先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通过一个男公关把他灌醉，然后让催眠师给他进行了催眠。”
强行催眠？
林小夕沉默了三秒:“龙先华被催眠的时候，说出于丽丽所做的一切都是秦卫国指使的，你拿着他的供词去找爸爸，结果爸爸不但不信，还因为这是非法手段得来的，觉得你偏信偏听，不但把你打了一顿，还命令你不许再调查这事对吗？”
秦卫江听了这话，眼神划过一过嗜血和冷嗤暗沉，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