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步子一顿，回头看向椅子上的苏秦夏。
苏秦夏站了起来：“小七，你有没有那么一刻，心里有过我？”
这一次，苏秦夏的自称不再是皇兄，而是‘我’，苏秦夏知道自己和如歌并没有血缘的关系，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刻，苏秦夏无疑是高兴的，可是在看到君墨衍和如歌关系这么亲近之后，他宁愿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或许那样，他还可以以一个皇兄的身份，关心她，可是现在……他什么身份都没有了。
“没有。”
如歌生冷的开口。
苏秦夏身形一震，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小七，我还可以当你的皇兄吗？”
“在我的心里，皇兄一直都是皇兄。”如歌笑着说道，一直是皇兄，从未参杂过任何其他的关系。”
“那就好。”
苏秦夏笑了。
如歌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丰宁殿，临走时，目光在香炉上一扫而过，接着放出一抹灵力，香炉发出细微的一阵声响，细微到人听不见。
————
皇宴。
俞妃坐在苏秦夏的身边，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如歌的身上，心里纳闷的不得了，一时间失了神，酒水从杯子中满了出来。
苏秦夏：“俞妃。”
俞妃这才回过神来，身侧的侍女连忙将桌子上的酒水擦拭干净。
“怎么了？”
“没事。”俞妃神色慌乱，强行将脸上的慌乱掩饰下去：“臣妾只是没有休息好，有点头晕，等会儿就好了。”
苏秦夏拍了拍俞妃的手，压低声音：“待会儿，朕陪你回去休息。”
“好。”
苏秦夏的温柔，让俞妃觉得一阵恍惚，为什么才跟苏如歌见了一面，苏秦夏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产生了苏秦夏是真的对她这么好的错觉。
其实在知道苏秦夏把自己当成替身的时候，俞妃无疑是愤怒的，而且……苏如歌明明有了那么好的归宿，还要吊着苏秦夏不放，让苏秦夏魂牵梦萦。
可是现在，让俞妃产生了一种，苏秦夏是不是对苏如歌死心的错觉。
不，不可能。
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在瞬息之间就忘了呢？
俞妃忽然想起在香炉里放的催情香，难不成那催情香对苏如歌压根就没有用处？本来俞妃想通过催情香，让君墨衍看清苏如歌的真实面目。
可是她掐准时间进去的时候，苏如歌恰好从丰宁殿中出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像那催情香，压根就不起作用。
可这压根不可能啊，那催情香，可是她向一位丹药大师求来的，怎么可能没有作用?
难不成是因为苏如歌的修为太高，所以催情香对苏如歌起不了作用？
可实际上——
在催情香开始点燃的那一刻，如歌就发现了催情香的所在，她这短短的几年时间已经中了不止一次催情香，虽然每一次的解药都是君妖孽。
但是在一个坑里摔过这么多次，再看到一个坑，她还会继续往里面跳？只有傻子才会那样做!
皇宴之后，如歌回到了朝阳殿休息，这么多年，昭阳殿还是一如之前一样，连花卉的摆放，都是一模一样的位置。